为然,抬手湿润的眼睫,眸光落在他光洁的下颌,认真求教,“所以裴叔叔是怕自己老,所以每日才剃须吗?”

裴珩:……

屋里的淡烟书墨等人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寺里的小沙弥过来提醒:“时辰已经快要开始,请阁老与娘子现在过去。”

裴珩领着自己的小妻子随着小沙弥向前头法场行去。

他二人到时,云阳县主等人也刚到。

众人见裴珩光洁的下巴多了一道疤痕,眼神各异。

超度仪式很快开始。

纾妍留意到就连平日里总是端得严肃的云阳县主也难掩哀伤,数度哽咽落泪。

看得出来,她与自己的亡夫感情极好,否则也不会守寡十几年。

至于自己的便宜前夫,似乎也异常消沉。

纾妍想到自己的母亲,情绪也异常低落,期间也跟着抹了好几回眼泪,惹得云阳县主瞧了她数眼。

这一日,超度法会持续到傍晚才结束。

纾妍回到禅院时,裴珩并未跟着回来,等到用晚饭时,他仍然未归,只让书墨回来告知纾妍,不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