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死的。”
他不置可否,“耽于情爱,确实不该。”
她听了这话,幽幽叹了一口气,“幸好我什么都不记得,否则我一定会很伤心。”
他问:“为何伤心?”
“心上人变了心,”她想要寻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可马车里只有他怀里靠着最舒服,于是只好作罢,“这难道不值得伤心?”
这个“心上人”自然指的是裴珩。
裴珩听到这三个字,转头看向她。
她倚靠在马车车壁上,洁白的指尖拨弄着窗户上雕刻的花纹,低声哼唱着方才听来的缠绵唱词。
马车里只有一盏灯照明,她躲在孤灯暗影里,像是随时随地会消失。
她有着一把好嗓子,一向不爱听戏的男人竟也听得入了神。
唱着唱着,她突然停下来,轻笑了一下,一对漆黑的眼眸明亮如水,“不过我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自然舍不得他为我死了,我要长长久久地与他在一起,还要去向菩萨求几个小娃娃,一家几口一辈子快快活活,那才好呢。裴叔叔你说对不对?”
她唤他“叔叔”,是真心向他求教。
裴珩盯着那张再天真不过的面容,再次想起那纸花笺,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她见他不说话,也不恼,静静听窗外的雨声。
她一向睡得早,又听了一晚上的戏,有些困倦,听着听着,就开始打瞌睡。
正迷糊,一条强而有力地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是便宜前夫。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睡吧,到了我会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