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就会去寻娘子求助,娘子应该是怕县主知晓后难过,所以私下里没少贴补三公子。娘子又兼顾着管家的责任,平日里少不得要打赏底下人,我瞧着娘子连新衣裳都做得少,孙娘子跟二娘子衣着光鲜得很。”
裴珩闻言,将手中的笔搁在笔洗上,洁白的指骨轻轻揉捏着眉心,半晌没有作声。
当初他南下归来后,就连一向挑剔的母亲同他说沈氏也算持家有道,他并未多想,当晚顺理成章地与她圆房。
却没想到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只是庄子即便收成不好,以母亲的性子也不至于要动用新妇的嫁妆,更何况修建祠堂是大婚前就有的事情。
他吩咐,“去查清楚她的嫁妆因何充入公中。”
书墨应了声“是”。
裴珩又问道:“我的月俸呢?”
书墨道:“每月都送往正房。”
裴珩吩咐,“以后不必再送去。”顿了顿,又道:“明日一早去母亲处支取两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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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妍并不知晓因为要归还银子一事儿竟惹出那样大的风波来。
她活了十几年从未为银子发过愁,如今为着欠着前夫那一百多两银子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