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了这笔亏空。”

轻云至今想起那些事情,仍是为自家小姐委屈落泪。

人心怎能那么坏呢?

“你胡说!”赵氏恼羞成怒,“你是你们家小姐的陪嫁侍女,自然为你家小姐说话!”

裴珩看了一眼书墨。

书墨自袖中拿出一踏收据递给裴瑄,道:“这些是二娘子用那些钱购买的一部份田产地契,全都在二娘子的同胞兄长三舅姥爷的名下,只是三舅老爷好赌,全都输给赌坊。剩下的那些,二公子可问问二娘子去向。”

裴瑄一把抓过收据,仔细查看过后,面色涨得通红,手也抖得厉害。

赵氏根本不相信他能够查得这样细致:“难道我兄长就不能自己有钱?我”

“你兄长能有个屁钱!”裴瑄吼道:“全帝都都知他好赌,将自己夫人的陪嫁都输光了!这些年你私底下补贴了他多少,真当我不知!”

这还是两人认识十几年来,他头一回对赵氏发火。

赵氏愣了一下,眼圈蓦然红了。

她抱着小腹,哽咽:“我是你的妻子,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你非但不帮我,还帮着旁人欺负我,我们和离!”

裴瑄看了一眼她凸起的小腹,想起自己的一对儿女,喉结滚了又滚,将那句“和离就和离”咽了回去。

书墨又慢悠悠地拿出两张纸呈给裴瑄,“这是那账房认罪画的罪证,此刻他人就在京兆府大牢里,二公子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瞧瞧。”

裴瑄越看面色越难看,到最后眼圈憋得通红:“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说?”

“也许是严刑逼供也不一定!”

赵氏仍诡辩,“大伯是首辅,京兆尹那帮人自然听他的话,想要什么供词拿不到!”

裴瑄哭了。

他究竟娶了个什么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