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妍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上回她生病时,他陪她玩过,他根本就不会玩,每一回都输。

这回她非好好收拾他!

裴珩让人拿了叶子牌来。

叶子牌一共有八十张,一般都是三个人玩,两个人玩自然分牌更多。

分好牌后,纾妍看着自己的牌面,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乌黑湿润的眼眸弯成月牙:“裴叔叔放心,我待会儿一定下手轻一些。”

裴珩神色淡然地抽出一张牌放在紫檀木几案上。

两人一边吃酒一边玩牌,一刻钟后,纾妍看着手中还未来得及打出去的十九张牌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

他上回在寺庙,明明一直在输!

一定是这把手气不好!

于是先欠着,继续下一把。

第二把她输了二十五张。

第三把她只出了一张牌。

接连输了三把,纾妍终于意识到,不是手气的问题,是她跟本玩不过老狐狸!

裴珩抿了一口酒,心情很是愉悦,“霓霓一共输了八十三张牌,霓霓放心,我下手一定会轻些。啊,忘记告诉霓霓,我七岁后,就再不玩这样幼稚的游戏。上一回在寺庙,是为哄霓霓高兴。”

纾妍:“……”

这个大骗子!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示意她趴在自己腿上。

他竟然要打她屁股。

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

纾妍不动。

“愿赌服输,“他拿起那把戒尺,轻轻地叩击着掌心:”沈六小姐,该不会玩不起吧?”

“谁玩不起了!”

纾妍素日里就经不得激,更何况还是吃了那么酒。

她醉得厉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趴在他腿上,又像是怕疼的,咬着自己嫩白的手指。

怯怯地,惹人怜爱,又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裴珩举起手中的戒尺,顺着她雪白纤细的颈,一路滑到她的腰线,轻轻挑开覆盖在上头的绯红衣裙。

她的腰极细窄,再往下却生得饱满丰腴,被极轻薄的丝绸勾勒出蜜桃一般的形状。

他曾经在床衹间爱不释手地抚弄过,自然知晓那有柔软细腻。

他恨不得一把掐住她的细腰,让她跪在榻上……

浑身燥热的男人松了松领口,喉结滚了又滚,拿戒尺在饱满丰腴的地方击打一下。

下手不轻不重,一向娇气的女子微微颤粟,跟只小猫似的哼唧一声,犹如猫爪子在他心口挠了一下,又痒又麻。

她小声求饶:“裴叔叔,别,别打了,好疼……”

只打了一下就受不住,还敢随意定下这样的彩头!

一 吃醉酒,就格外放浪形骸的男人眸色暗了几许,大手掐住那节不老实的细腰,嗓音愈发喑哑,“下回还敢不敢同人随便赌?”

她声音轻颤:“再也不赌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似有人闯入。

她抬起头来,眼眸湿润地望向窗外。

他突然一把将她抱坐在怀中,粗粝的指腹按压着她的唇:“霓霓主动亲我一下,我便不打了。”

她想起被打时的羞意,犹豫片刻:“亲哪儿都可?”

裴珩喉结滚了一滚:“哪儿都行。”

亲一下抵八十二下,值。

纾妍嘟着嘴巴去亲他的脸颊。

谁知他突然转过脸来,花瓣似的唇瓣贴着她的唇瓣,鼻尖对着鼻尖。

她想要后退,他大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含着她的唇瓣细细舔吻,过分纤长的眼睫轻轻地扫过她的脸颊。

人前稳重自持的男人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