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绿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听雨堂里,临窗观雨的裴珩收回视线,问:“母亲从前不许她出门?”

书墨道:“咱们县主出身高贵,又一向最重规矩不过,娘子却是罪臣之女,且还在北疆长大,县主担心她在外头失了规矩体面,所以成婚第二日就下了命令,若是娘子出门,须得向她请示。”

其实,何止这些呢。

县主不满这桩婚事,待大娘子也冷眼以待,但在公子跟前对大娘子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公子每日忙于政务,后院都去得少,更加不会在这些小事上留心。

娘子又是个老实的,一心照顾公子日常起居,从不向公子抱怨。

只是这话说出来便是离间县主与公子的情分。

更何况,如今公子与娘子已决意和离,说出来也无甚意思。

书墨道:“娘子一向喜静,兴许本就不爱出门,如今闹着要出门,怕是得了离魂症的缘故……”

裴珩沉默良久,吩咐,“去同母亲说一声,往后无须拘着她。”

*

小雨连绵三五日,纾妍亦在屋里休养了三五日。

这几日裴珩遵守诺言,一次也未来后院,只派人送来一些补身子的药。

到了第四日晌午,天气彻底放晴,耐不住寂寞的纾妍便嚷嚷着要出去逛一逛。

淡烟拗不过她,只好替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