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此所谓忘忧。
正宗的簪花小楷,显然是过去三年所书。
裴珩盯着那张方子,问道:“你们小姐练了多久的字?”
书法需练腕力,她那样娇气
淡烟不明白姑爷为何会问这句话,想了想,道:“小姐自成婚后就开始练字。”顿了顿,又道:“小姐说姑爷不喜欢她的字,所以写了信也不敢给姑爷寄。”
裴珩蹙眉,“我说过这种话?”作为男人,就算自己的妻子字真写得不好,他也绝不会当面指出来。
淡烟道:“小姐是这么说的。”
裴珩问:“她写的那些信可还在?”
那些信小姐打算和离时就锁了起来,如今小姐失忆,她也不敢贸然拿来给姑爷瞧,只好道:“奴婢也不知。”
裴珩吩咐,“找一找。”
淡烟应了声“是”。
这时换好衣裳的纾妍从离间出来。
她内着了一件雪白的窄袖襦衫,外罩一件橘色坦领半臂,下着石榴裙,明艳而妩媚。
裴珩起身迎上前,眸光落在她额角上。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用手捂住额头,不满,“人家穿那么美,裴叔叔偏偏要盯着不好的地方瞧!”
“我没觉得不好,”他拉下她的手,抚摸着她的额角,“我是想说疤痕淡了许多。”
她一脸欣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