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醉酒与清醒时判若两人,嘴上哄她哄得极好听,实际上又狠又凶,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他还非让她唤“官人”,她不肯,他就从背后……

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

她越想越羞,嫣红饱满的唇上留下一排齿痕。

裴珩伸手将她可怜的唇从牙齿间解救下来,捧着她的面颊,“霓霓是因为与我叙旧情不高兴,还是因为我叙了太多回不高兴?”

纾妍其实也没觉得很不高兴,毕竟昨夜她也觉得快活。

她只是一想到昨夜两人那样亲密……

总之昨夜就不该同他吃酒!

裴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昨夜之事虽是醉酒之过,但他事后也并未觉得有不妥。

她还是他的妻子,夫妻之间敦伦乃是天经地义。

只是她如今什么都不记得,到底算他欺负她,安慰:“昨夜是我不该给霓霓吃酒,更不该拉着霓霓叙旧情,责任在我,霓霓无需放在心上。”

纾妍闻言,心里果然好受些许。

昨夜是老狐狸非要与她叙旧情,不怪她。

裴珩未再继续这个话题,从袖中拿出一瓶小白瓷瓶。

一打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在禅房内。

纾妍红着脸道:“我晚上再用。”

他温声道:“下午还要去法殿,能撑住?”

她眸光落在他腰腹,“为何大人不用上药?大人不疼吗?”

他嗓音喑哑,“我说过,不要对男人的事太好奇。”

一脸天真的女子迟疑,“那我将来成了婚,能问我的新夫君吗?”

裴珩没想到她昨夜才与自己行房,今日就当着他的面毫不避忌地提及别的男人,“也不许!”

“难不成我只能问大人不成?”

纾妍想要走,谁知便宜前夫将她禁锢在怀中,“这回就算了,下回若是再敢说那些浑话,我绝不轻饶!”

纾妍面红耳赤。

她哪里说浑话……

屋外,蝉鸣一阵高过一阵,叫得人心里一阵一阵发紧。

外头这时传来说话声,是寺内的小沙弥来送斋菜。

小沙弥年轻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进来,“请示阁老,湖心小筑可要派人打扫?”

纾妍紧张地看向便宜前夫。

他像是没瞧见。

她到底是女儿家,面皮薄得很,败下阵来,小声向他保证,“我以后绝不当着别的男人说那样的话。”

他这才道:“无需打扫。”

那小沙弥应了声“是”。

小沙弥一走,纾妍气得一口咬在他胸口。

他闷哼一声,却并未挣脱,大手轻抚着她的背。

直到她松了口,他哑声道:“我帮霓霓上药?”

“谁要你帮!”纾妍看不惯他这幅永远都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好像昨夜那个引诱她的男人不是他。

她越想越生气,对着他的唇啃了上去。

她不会接吻,毫无章法,啃得他唇上全是口涎。

他始终无动于衷。

纾妍心里感到难过,对于昨夜的事,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被冒犯。

她松开他的唇,谁知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很快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瘫软在他怀里。

直到一吻结束,他松开她的唇,指腹抚摸着她湿润的唇角,嗓音温柔,“还生气?”

面红耳赤的女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委屈,“我不喜欢裴叔叔欺负我。”

他问:“那我怎么做霓霓才会高兴?”

纾妍也不知。

她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