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家裡还是出事了,电线走火将我家烧个精光,我爸也随著满屋子的回忆走了。
丧礼期间,他帮了我不少忙,卢永杰以事忙为由,出殡那天才出现。我对他这样的态度颇为失望,他却在送走我爸后,第一时间对我提起了钱的事。
面前的卢永杰让我觉得陌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大学生,经过社会洗礼,他变得市侩又实际,我们不欢而散,他以为我会像以往一样屈服,但这次我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的关心敲醒了我,还是小麦的慰问打醒了我,这时候路人甲都会给我一句关心慰问,为什麽卢永杰开口就要跟我讨论这麽现实的事情,先安抚我的情绪,过阵子再谈不行吗?
卢永杰传来未来方向不同的分手讯息,他竟然在我失去父亲,最需要他的时候,对我提分手,我心痛如绞,还是很乾脆的跟他说好,因为,那个温润少年已经不存在了。
我过了一阵魂不附体的日子,直到那个人在我的门前挂上了便当,要我好好吃饭,我才想起,我该好好的谢谢他,现在这世界上,好像只剩他与小麦关心我了。
或许我们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吃饭的时候话不投机,他直白的直接戳中了我的心事,我甩头就走,我没想到他会追上来道歉,我有点错愕。
因为卢永杰不会这样做,他只会让我自己冷静后再去找他好好谈。
回到租屋处时,我迟疑了一下,决定邀他进屋喝杯茶。我不知道怎麽跟他聊天,果然说没两句他就起身要走人,我赶紧拉住他,我用很憋脚的理由留住他。
我们坐在同张沙发上,他要我放轻鬆点,顺手将我揽入他的怀中,我全身僵硬,却没有推开他,他随便的跟我哈拉两句后,问我有在别的男人怀裡哭过吗?
没有,但是可以一试。我心裡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抱著他痛哭,然后事情就失控了,我心裡没有一丝抗拒。也许,也许,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在我心裡种下了一颗种子,就在今夜,他让它发芽了。
我被他吻的快断气,我摸到他背后有一条深而长的疤,我觉得好像不该这样下去,但我的衣服已经被他敞开,无法回头了。
我以为他这种人,一夜放纵后应该就是提裤走人,可是他跟我要了钥匙,我竟然也给了。他每天下班洗好澡后,会来我房间与我同床而眠,并交代我电锅裡有早餐。
除非假日,我跟他的交流很少,我上班前几句话,到我下班回到家,换他上班前的几句话,没有热恋的感觉,倒像老夫老妻。
卢永杰回头找我,对我道歉,他想要复合,这麽多年感情,说不想他是骗人的,之于陈汉良,我与卢永杰更适合。我想答应他复合,但我忘不了,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丢下我,我过不去这个坎,所以我拒绝他。
有些事情,错过就不在了。
我开始试著对那个人跨出一步,我说我不要每天吃一样的早餐,他笑了笑,第二天开始,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早餐。
我试著向他撒娇,要他多空出一点时间给我,他还是笑笑,第二天开始,他每天都晚一小时才出门。
我试著随意的对他抱怨公事,哈拉时事,他总是笑笑的听著,偶尔回应两句,我发现与他相处没有想像的困难,他并没有像他外表那样的凶悍,至少对我是如此。
有一天我问他:“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好脸熟,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没有。”他笑著说没有。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小麦非常反对,但我觉得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他对我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这是宠吗?我分不清,但他让我很想念我父母对我的好。
他像匹狼夜夜索取,在我精疲力竭后,又呵护我在他的怀中细细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