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我不认识你!”他的脸色大变,眼神痛楚而狂乱,声音低沉。
“你在说些什么?”他问。
“我说”她安静的、面无表情的。“我不认识你。我不懂你为什么要纠缠
我?”
他扑过去,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庞,急切的迫近她:
“你有理由生气,”他说:“没有理由否定我!”
“我没有否定你,”她幽幽的说,语气不温不火,几乎不杂丝毫感情。“你是萧人
奇。”
“就是阿奇!”他接口。
“不是阿奇!”她坚定而平稳的说:“阿奇爱开玩笑,但是不会用心机!阿奇尊重我,
不会玩弄我!阿奇善良多情,决不奸诈险恶!不,你不是阿奇,请你不是冒充阿奇来迷惑
我!”
他定定的看她,眼中燃烧起两股怒火。但是,他的声音仍然压抑而忍耐。“好,”他
说:“萧人奇是坏蛋!让我们忘记萧人奇,那么,我是不是阿奇了?”“你不是。”她悲哀
的说,悲哀的看著他。“你是萧人奇,一个陌生人,你把阿奇杀死了。也把我杀死了。”
他重重的呼吸,胸腔在剧烈的起伏,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在颈子上滚动。他努力在压
制自己,仍然竭力维持著声调的平稳。“迎蓝,你讲不讲理?”
“讲,我一直讲理。”“那么,承认我,我只是姓了萧,那不是我的罪过,别为了这个
就把我推翻得干干净净。迎蓝,如果我不是这么爱你,我不会这样求你。”她闭紧嘴巴,又
恢复了沉默。眼睛中流露出一股心不在焉的神情。他死死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他把嘴唇
压在她的唇上,她没动,也没有反应,好像她是个蜡人。他抬起头来看她,她的眼睛睁得大
大的。“你在干什么?”她问,语气中终于有了些“感情”,是愤怒,而不是柔情。“想找
回我们的过去!”
“我们没有过去!”她咬牙说,怒气挂在眉梢眼底。“你再敢碰我……”他不等她说
完,就一把抱住她,再去找寻她的嘴唇。她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他用力把她抱牢,她开始
挣扎,他从没经过这样强烈的挣扎。他本能的想制服她,她拳打脚踢,又用牙咬,他就是不
放松她。她怎样都挣不掉他那铁箍似的双臂,她累极了,仰著头,她瞪著他,停止了挣扎。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萧先生,如果你倚仗你是达远的小老板,而来强暴我,我是无力反
抗的,你动手吧!”
他颓然的一松手,把她推倒在床上,自己连退了三步,站在老远的地方看著她。她无力
的躺著,蜷缩著身子,像个被伤害了的虾子。她的头发披散在雪白的被单上,脸色几乎像被
单一样,白得吓人。她轻声说:
“再见!阿奇。”这一句“阿奇”使他大大的震动了,把他每根神经都抽痛了。他立即
整个崩溃,扑过去,他跪在她的床头,用双手紧捧著她的手,她的手又冷又颤,他惊慌的去
摸她的额,又去摸她的脸,她额上滚烫而双颊冰冷。他拉开棉被,把她紧紧裹住,焦灼的去
看她的眼睛,她已经把眼睛闭起来了,长长的睫毛在她苍白的面颊上留下一排阴影。他凑向
她的耳边,柔声请求:“我带你去医院,好吗?”
“不要!”她冷淡而嫌恶的。“别对我玩输血的花样!我没那么娇弱!”“什么输血的
花样?”他听不懂,“你病了,你在发烧!”
“我没有。”她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