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淑湄见糊弄不过去,只好说:“就是有了争执而已,动手推搡了下。”
程霓不怎么相信:“推搡能严重到让你动手术,上次,你那身上的伤也是他打的吧?”
程淑湄术口牵动,疼得皱了皱眉头:“反正我和他断了,你就别管这事。”
程霓还想再说什么,赵砚舟推门进来,她停住了话头,神情还有些激动,赵砚舟看了看她,道:“先吃早餐,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程淑湄这两天还不能吃流食,只能靠输液补充营养,两人在病房吃早餐时,程淑湄的视线一直落在赵砚舟的脸上,就连程霓都觉得不自在起来,但他依旧神色如常。
等赵砚舟吃完了早餐,程淑湄径直开口:“你和我们霓霓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程淑湄讲话向来直来直往,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赵砚舟看一眼程霓,道:“朋友。”
程淑湄还是一副你两就蒙我吧的表情,笑着说:“那会霓霓在她外婆家给人打电话,还关着门,不是给你”
程霓听不下去了,打断程淑湄:“不是他,我和那个人已经分了。”
程淑湄一怔,不过她是见过风浪的人,认错人,也不觉得尴尬,又神态自若地问赵砚舟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职业的,父母是干嘛的。
“妈,你干嘛呢?”程霓没好气。
赵砚舟倒也没有丝毫不太耐烦,温声回答了。程淑湄越听越满意,对赵砚舟的态度瞬间就热情起来,还是赵砚舟的手机响了,才打断这一番交谈。
赵砚舟走出病房,程霓也跟了出去,他在楼道接的电话,边跟那边说话,边看程霓。程霓被他看得莫名有些不自在,便扭开头了。她觉得自己最近脸皮好像变薄了,又没忍住去留意他说了些什么,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等他一挂电话,她就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妈这边有我。”
赵砚舟道:“不急,我订了晚上的机票回去。”
程霓忍不住腹诽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又看她,道:“这一周都排了手术。”
程霓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医生来查房后,又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程霓问需要住院几天,医生说一周后就能出院。程霓也就给航空公司那边打了电话,说要请假一周,好在公司那边并没为难她,答应了下来,但也说了只能请一周。
医生走后,程淑湄虽然看起来精神不济,但还是一直在跟赵砚舟聊天,程霓其实一直觉得赵砚舟是不怎么多言的人,寡言持重,不知道他眼下哪来的耐心来应对她妈那些问题。
其实程霓很讨厌浮夸的男人,以前念书的时候,班上有个同专业的男生,学了几个魔术,每次上早课,一见到女生进来就卖弄几次,她每次都嗤之以鼻,程霓觉得男人就该像温润的玉石,韬曜含光。
等到了他差不多要去机场的时间,程淑湄又让程霓下去送他,程霓说她一个人在病房,她不放心,赵砚舟也没让她送,等他走了后,她又没忍住走到窗前。
他很快就走出了住院大楼,他挺拔的背影在疏落的人群中,依旧是显目的。
她妈在身后凉凉道:“刚才让你送人家,你又不愿意送,这会又巴巴地站在窗户看,不过不送也好,女人呢,在男人面前是要矜持一点,不然他会觉得你好拿捏。”
程霓转过身,心烦道:“妈,你别跟他说些有的没的。”
程淑湄说:“我说什么了,这不是正常聊天,你看哪个当父母的,见女儿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总得多问几句,了解一下情况吧,小赵说他爸是做生意,具体是做什么生意,你知道吗?”
程霓和于洋在一起时,倒是听于洋提过赵砚舟的父母,他母亲是眼科医生,他父亲是国内有名的恒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