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烧至一半。
池青坐在中年男人对面。
他和总局局长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他注意过对方偶尔会向他投来沉默的目光,短暂的凝视里积攒着太多他看不懂也并不是很想懂的东西。
沉默间。
边上那壶热水刚好烧开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被推到池青面前。
“谢谢,”池青说,“茶碗消过毒吗?”
对面的人完全料想不到两人在这间办公室里的第一句话会是这句。
“……消过毒。”
池青听到这句回答,这才摘下手套,防止手套上沾染的细菌和灰尘进入茶水里去,然后又从边上抽了一张抽纸,仔仔细细地擦净手。
等他喝下一口茶,把茶碗轻轻放回到办公桌上时谈话总算进入正题。
对面的人沉声说:“郭兴昌死的那晚,我给他打过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
池青波澜不惊地说:“可能是死了吧。”
“上周解临问我要过绑架案的卷宗,然后他就去找了郭兴昌,两个人不知道聊了什么,但是次日清晨郭兴昌就因为‘走神’撞了车。”
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你知道解临找他是为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