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被磨得没办法, 答应他天亮就处理。
他特?意把叶单的事情?交给琳达去做,一方面是让琳达自己给自己出口气, 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没空。
等琳达离开之?后,他把堆积的工作挑要?紧的处理了,剩下的先堆着,来了韩家。
斐倒是无所谓谢岫白的户口写在谁的名字后面,也无心?探究他和队友谈了些什么,焉嗒嗒地说:“不客气,我会把他户口转回去的。”
他见林涧唇动了动,抢先一步说道:“谢礼就不用了。”
林涧话被抢先一步堵住,一时愣了一下。
“就当我日?行一善吧,”斐站起身,白皙面孔提不上来劲一样,半死不活地说:“我要?午睡了,就不留你了,再?见。”
他这样说,林涧也不好多留,“这次麻烦了,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斐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林涧站起身告辞,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父母来找过你吗?”
斐终于提起一点兴趣,唇角勾起,回味似的点头:“找了,被我气了个半死,灰溜溜回去了。”
林涧浅浅颔首:“给你们添麻烦了。”
斐用扇子压了压唇角,还是挡不住盎然的笑意从眼角流泻出来。
“麻烦倒是不麻烦,不过,你问这个问题,不会是打算关?心?她吧,劝你别,听说他们一家子正在闹脾气,你要?是这会儿回去,铁定是要?变成他们的出气筒了。”
林涧摇摇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已经不大关?心?林家的事了,我是想?问,韩家主那边……”
一听韩鹤的名字,斐无趣地撇嘴:“放心?,他忙着,没时间关?心?谢岫白搞基的事。”
林涧静静地看着他。
斐被他看得受不了,扭过头去:“我又?没骗你,他真不管,你放心?。”
林涧顿了顿:“多谢。”
韩鹤不可能对这种事完全不关?心?,能有这样的结果,无非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这个人不是谢岫白就是斐。
林涧偏向于后者。
谢岫白看着好说话,一副温和无赖的好脾气,其实目中无人到极致,压根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过,个性偏执,眼里除了他谁都看不进?去,大概不会做这样的事。
要?是韩鹤真把他赶出去,说不定他还要?拿这件事来林涧面前装装可怜。
斐懒洋洋勾起唇,又?恢复了万事不关?心?的模样:“不客气。”
就这样默认了这件事。
他端茶送客,林涧没有再?留,利落转身离开。
斐端起茶杯,浅浅喝了口茶,头也不回地说:,“你还要?在那里看多久?”
紫藤萝花藤瀑布一样垂落,清新淡雅的浅紫色花朵争相?开放,男人从花架后方走出,目光淡然,丝毫没有偷看被发现的羞愧。
这些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一个赛一个的保养良好,林誉那样经常生气的人,都还让人看不出他的确切年龄,何?况韩鹤。
男人身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常年穿着妥帖妥帖的西装三件套,这会儿天气还不算凉,他肩头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姿态闲适,从从容容地在斐的对面坐下。
“跟个偷窥狂一样,”斐刺了他一句,皮笑肉不笑地说,“就这么担心?我给韩魏戴绿帽子?”
韩鹤也不生气,很好脾气地望着他,温和地说:“韩魏已经死了,你要?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那你和还看什么看?”斐不高兴地翻了翻眼皮。
韩鹤说:“只是想?问你,我做到了我答应你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
斐面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