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秋冷声质问道。

他没忘记时言之前借送车这事儿强行拉扯过他,还说了很多时寻秋听不?懂,也不?想听懂的胡话。

时寻秋本就懒得多管时言的闲事,可看到乔其加正在被?时言折磨, 也忍不?住出声阻止道, “你私自扣留他人?, 可是违法的!”

身?后的田与大概是也被?吓着了,呆呆地望向时言,不?敢吱声。

程虚倒是见惯了时言这样, 识趣地离开了包厢, 在外面守着。

“违法?”

时言听了时寻秋的话,有点好笑似的摇头道,“他违法了还差不?多, 乔医生, 小秋哥哥现在就在你的面前,有什么?话你跟他解释。”

乔其加看到时寻秋, 就像见着了救命稻草一样。

他的镜片早就碎裂成了几块, 勉强挂在鼻梁上,那向来温和的脸容此时却扭曲得厉害,偏又冲着时寻秋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滑稽又狼狈。

“时…时少爷。”

乔其加踉跄几步, “我对不?起你…我从前为了报复时家, 篡改过你的病历…这么?多年了, 你的病还好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其加的所?作所?为,时寻秋前世?已?经知道了, 所?以这一世?,他才会对自己的身?体格外上心?, 早早做了手?术,恢复很好。

所?以,时寻秋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神色,只是微一点头。

“小秋哥哥,你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吗?”

时言显然对时寻秋的冷淡非常不?满,他跨步上前,又要去抓乔其加的肩,害得乔其加怕得一抖,只能抓住时寻秋的衣襟,哭丧着脸,哀求道,“时少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这样…我不?告时家了,我再也不?告时家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乔其加怕成这样,显然是在之前,就受到了时言不?少“特殊照顾”。

“一码归一归!你要告时家我懒得管,但?你伤害小秋哥哥这件事我可不?会轻易作罢!行,既然小秋哥哥不?追究,那乔医生,咱们?就接着刚才的酒继续喝,怎么?样?”

时言有点儿阴沉地笑了两声,随即用力拍向乔其加本就受伤的肩胛骨,疼得对方嗷嗷直叫。

“够了!”

时寻秋打断时言,“乔其加有罪,我们?可以报警抓他,你现在这样和滥用私刑有什么?区别?”

时寻秋不?是看不?穿时言的那点小心?思,“你不?用故意做给我看。总之,田与是你的男朋友,现在被?你弄到无家可归,你们?之间的事,你自己解决好,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其他的我就不?奉陪了!”

时寻秋说完,就转身?要走。

“小秋哥哥!”

时言一见时寻秋要走,也顾不?得那乔其加了,立时追了过去。

田与在后边红着眼圈喊了一声“阿言”,时言却充耳不?闻。

田与怔怔看着时言追向时寻秋的背影,一些隐秘的想法,渐渐在脑海中清晰。

他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可能都无法达到时寻秋在时言心?目中的地位。

“时寻秋!你给我站住!”

时言没想到自己为时寻秋的事如此上心?,心?心?念念要为时寻秋出气,时寻秋却毫不?领情,气急败坏地喊住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酒吧已?经到了深夜场,驻唱的那几位歌手?都退了,人?也少了很多,只有三三两两醉里调-情的男女,仍旧逗留。

时言在吧台前追上了时寻秋。

他大概也喝了不?少酒,脚步晃得厉害,“爸爸可能要坐牢了。这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