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同情商泽,不该在意商泽。
更不该再亲近商泽。
他们本就是两条有过短暂交集的平行线,现在,也该重?新各自?迈上新的道路了。
时寻秋想到这里,揉了揉酸疼发热的眼眶,迎着冷风,加快脚步,穿过一条街道后,才有点迷茫地停下了。
商泽住的这一块是比较偏远的郊区,交通不方便,今天?又是大年初一,不好打车,路上连行人都?没看到几个,而?他因为昨晚太激烈弄伤了,身后依旧火辣辣的在疼,每走?几步都?要承受莫大的痛意,偏他一路走?来,竟然没看到一家?开门营业的药店,也不知道商泽是怎么能在这么早就买到了药膏。
时寻秋又走?了一段路,依然没打到车,他不想走?了,身子也微有些发烫,估摸着以自?己?的体质,很可能会生病,想快点回去躺会儿。
时寻秋这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辆车在田与那儿,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田与打了电话,让他把车给他开来。
虽然在大年初一就让别人帮自?己?跑腿很不厚道,时寻秋也做好了田与没有空的心理准备,哪知,田与竟然二话不说的同意了,还让时寻秋将?定位发给他,保证马上就到。
时寻秋心中稍定,搓了搓手,站到已经?关闭了的店铺的檐下躲风,等?待田与的过程中,时寻秋看到手机屏幕亮了几下。
是商泽发过来的消息。
“你在哪?”
“我出?来后,没看到你,你回去了吗?”
“阿秋?”
时寻秋本来不想回复,扫了眼手机就将?屏幕锁了,可没想到,不过几秒钟,商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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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秋有气无力?地挂掉电话,在消息框里打下几个字。
“我身上穿的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时寻秋猜到商泽不会说,就又发了一条消息,“或者改天?邮寄还给你你。”
商泽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了,估摸着还在找他。
时寻秋的额头却越来越热,淌下不少虚汗,两条腿也在不停地打着颤,他只好扶住门面房的墙壁,才能勉强保持站立。
时寻秋觉得自?己?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想来也是,他这一世还是第一次,商泽可能也是第一次吧,冒失得很,昨晚匆匆忙忙,更没准备好闰-滑的东西,又…即使时寻秋最?后断了片,却仍能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到到最?后已经?…
时寻秋思及昨晚发生的一切,脸更烫了一些。
前世,他和商泽的第一次也是如此,他病了好几天?,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商泽都?不敢再碰他,怕他又会生病,就只会憋着。时寻秋有点哭笑?不得,便上网查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还拉着商泽一起“学?习”,准备时候的用?具,及至做好了准备,第二次的时候商泽还是不敢,时寻秋只好红着脸,主动将?脑袋蹭上商泽的肩窝,对他说,“没关系的,我们是情侣,这种事本来就要慢慢尝试的嘛,第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第三次,总会越来越熟练的。”
“再说了…”
眼看着商泽的呼吸在一点点加重?,时寻秋的声音却越发的小,他攀上商泽的脊背,轻咬住少年的耳尖。
“你这样憋着,是会憋坏的。”
*
幸好,田与的速度很快,二十多分钟后,就见一辆白色的普通国产车停到了路边。
时寻秋对了一下牌照号,确认无误后,才走?了过去。
车窗很快被摇下,驾驶座上的人探出?脑袋,冲他喊了声小秋哥哥。
是…是时言!
时寻秋僵了僵身体,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