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佟越。”

时寻秋没有?隐瞒,“你应该认得他,他上次跟我说?,他和你也合作过。”

“嗯。”

商泽平静点头,“认得。”

这之后,商泽就没有?再提起佟越了,时寻秋也知趣得没有?再提,两人照旧吃饭,可不知为何,时寻秋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变了,尤其是商泽,整个人都?好?像处在一股莫名的低气压之中,不言不语,眼神?发虚,压迫感极强。

让时寻秋都?不大敢与?商泽对视了。

时寻秋并不知,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商泽,在南城商界出了名的手腕残酷,不近人情,连自家亲大哥的生意?都?照抢不误的小?商总。

也只有?在时寻秋面?前,商泽才会收敛起尖牙利爪,人畜无害。

“说?好?了是给你庆祝,我请客是应该的。”

饭后,时寻秋又提出要转账饭钱给商泽,商泽拒绝了,停了一会儿,才望向时寻秋,用近乎乞求的语气对时寻秋道?,“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俗话?说?,吃人嘴短,时寻秋不好?拒绝,只能?同意?。

两人都?喝了点儿酒,车是没法开了,商泽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开车,转而对时寻秋道?,“走走?”

“行。”

除夕夜的长街,并不热闹,偶有?三两路过的行人,也大多行色匆忙急着回?家。

时寻秋同商泽并肩慢悠悠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商泽聊两句公司上的事,大概是走路走得热了,反倒感觉没那么冷了。

“阿秋,你看?,是烟花。”

两人走了很久,不知不觉间,竟然拐到了江滨公园,这里的人倒是多了起来,正围在江边欢呼雀跃地看?烟火。

时寻秋前世常和商泽来江滨公园,但他从不知道?,这里的除夕夜原来这么热闹,璀璨的烟火一朵接一朵在晚空绽放,留下绚烂的残影,久久不灭,周遭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喜气洋洋地互道?着新年好?。

时寻秋也不禁被热闹的氛围所?感染,挥舞起双手,大声喊了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商泽从背后拥住时寻秋清瘦的肩,也低低地也道?了声新年快乐。

刚刚饭桌上的酒后劲挺大,两人都?隐约起了点儿醉意?。

以?至于时寻秋被商泽抱住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挣脱,反觉得身体发酥,脚底也生软得很。

人海依旧。

时寻秋转过身来,抬眼望向商泽,瓷白的面?庞像是在温水中泡过一般,泛起酡红。

商泽的脸越来越近。

时寻秋长睫轻抖,刚想低头,下颌就被人温柔抬起。

热气和扑面?的冷风交织在一起,吹得胸腔内那颗已然健康的心脏砰砰直跳。

醉意?好?像更浓了点儿,时寻秋有?些发懵,半歪着脑袋,不明状况地盯着久久没有?动作的商泽,眸中倒映着江畔的烟火,闪闪发亮。

商泽只就那样抱住他,静静看?了他很久。

直到,唇瓣倏忽一热。

时寻秋居然闭上眼,主动亲了他一下!

商泽的脑袋一阵轰鸣。

心里像突然落了场细雪,淅淅沥沥,绵绵不绝。

翻脸

酒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能?沾。

时寻秋酒量不?好, 在看烟花时就隐约有醉意了,而和商泽的那个接吻,却直接让身体?内的醉意迅速攀升至顶点。

这是一种久违的亲近,更?是一种难言的悸动。

时寻秋闭上眼, 鼻腔内却盈满了男人的气息和男人?身上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