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用力抓紧。
宋叔年纪大了,话向来多,尤其是跟这小两口有关的事情上,说起?来更是关不住话匣,也不管迟雪洱愿不愿意?听,就自顾自念叨起?来。
“小迟你不知道吧,少爷虽然很?忙,但你睡着的这一下?午,他却还是抽空到楼上来看了你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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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雪洱愣了下?,抬起?头:“他在我睡着时来过?”
“可不是嘛。”见?他对这件事有反应,宋叔声调都拔高了些:“我照顾少爷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少爷在工作?时对什么?人或事这么?分心?过,小迟你啊……”
宋叔叨叨唠唠,翻来覆去说的也不过是跟往日?里那些话一样?,想让迟雪洱明?白陆熵对他的关切和在意?。
迟雪洱自然听得明?白,但并不想给他太多回应,躺回枕头里,眨巴着湿润乌黑的眼睛,乖巧地冲他笑着,小脸虚弱苍白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宋叔见?状也拿他没办法,叹口气离开了卧室。
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间瞬间又陷入无声的静寂中,迟雪洱继续躺着,可躺的时间越久,心?情和思绪却愈发的不能平静。
明?明?已?经不烧了,身体某个部位的温度却仿佛还是在慢慢升高,伴随着血液的流动蔓延至四肢百骸,最终烧得他所有地方都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好难受,心?脏跳的好快,迟雪洱受不了地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跑出了房间。
楼下?的大厅静悄悄的,虽然灯火通明?,却没看到一个走动忙碌的佣人。
这样?也刚好方便?了迟雪洱的行动,从楼上跑下?来,繁乱的心?境已?经平息不少,但胸口的那阵灼热感还依然存在。
很?奇怪,他现在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下?来,下?来之后?干什么?,就为了见?一见?陆熵吗,可见?到陆熵后?他又要说什么?做什么?呢,明?明?早上他们才刚经历过一场不太愉快的谈话,他心?里多少还有一些对那个人不清不楚的怨念。
明?明?什么?都没想清楚,却还是只凭着一股冲动就这么?做了。
一路步履匆忙,直奔着书房而去。
房门被他推开时,一阵淡淡的独属于这个房间的书卷墨香瞬间盈满他的呼吸,虽然是看不到的气息,却让人有种?很?熟悉的温暖的感觉。
说来,他最近好像是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迟雪洱握着门手,小声喘着气,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前的高大身影,肩背宽阔,充满力量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