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熵这个人怎么这样?。

哪有人给拥抱做预告的啊,这岂不是要他?一晚上都要不停想着?这件事,他?还怎么睡觉?

什么拥抱练习,心脏训练还不多。

灯关了,迟雪洱拉着?被子安静躺下,脑子还一团乱时,黑暗中传来陆熵低哑的嗓音:“不早了,睡吧。”

这个声音几乎就是紧贴着?他?响起,清晰地让人耳根发麻,也让迟雪洱意识到他?们此?刻距离有多近。

毕竟关灯前陆熵还特意把他?们的枕头紧挨着?放到一起,好像生?怕他?又一个人滚到床边去睡,所以现在的他?们几乎是转身就能贴到的程度。

彼此?的气?息和体温杂糅在一起,纠缠不清。

迟雪洱更紧张了,睁着?眼睛呆呆望着?满室静寂的黑暗。

虽然因为紧张前半夜都没有睡着?,但他?到底累了一整天,大脑的疲惫和体能的负荷达到临界点,到了后?半夜,迟雪洱的困意终于还是打败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地就陷入沉沉的昏睡。

第二天天光大亮时,迟雪洱才从?黑甜的睡梦中自然醒来。

被子好软,身体好暖,虽然已经醒了,却仍然舒服地不想睁开?眼睛,虽然他?平时并不是喜欢懒床的人,但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满足了,让他?难得想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再多贪恋一会。

翻个身,习惯性想在枕头上蹭蹭,但只?蹭了两三下就渐渐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枕头不仅没有想象中的蓬松绵软,怎么反而还热热硬硬的。

迟雪洱越蹭越迷糊,还用手?在上面来回摸索好几下,这手?感太奇怪了,疑惑睁开?眼睛。

看清面前的景象时,他?就犹如被人当头棒喝了一下,彻底愣住了。

这哪里?是什么枕头啊,分?明是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

迟雪洱已经完全被吓清醒了,缓慢而机械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