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原书中的“迟雪洱”戏份并不多,对他大?篇幅的描写还都是做原书攻和白月光受感情催化剂的工具人?,关于“迟雪洱”对攻抱有的是什么感情,并没?有只言片语的描写。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婚后日日夜夜的相处中,也许“迟雪洱”也早就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陆熵”呢。

只是他这么一个?病秧子小炮灰,根本就无人?在意,也不会管他的死活罢了。

这么一想,原书的“迟雪洱”也当真是个?可怜的小苦瓜,自幼父母双亡,家产被大?伯接管,寄人?篱下十几年?,结婚后还只能跟丈夫维持表面婚姻,白月光来了后又要被虐得稀里哗啦。

迟雪洱是个?容易共情的人?,越想越替原书中的“迟雪洱”难过和不值,刷手?机的心情彻底没?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拉过被子蒙到脸上?。

“捂这么严实,不呼吸了?”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房内响起?,隔着障碍物,听得不太真切。

迟雪洱悄悄把被子拉下来,露出半张脸。

陆熵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深黑色的睡衣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高大?挺拔。

头发吹得半干,湿润的黑发凌乱搭在额前,减弱了许多平日在人?前的冷峻沉稳,多出几分慵懒随性。

这样的陆熵对迟雪洱来说是有些?陌生的,他盯着看了一会,觉得很新奇。

虽说最近他们一直睡在同一个?卧室,但陆熵平时工作多,即使下班后也要在书房忙到深夜,每次等?到他回房间时,迟雪洱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所以今天?其实是他们真正意义上?,首次在同一时间同床共枕。

本来还没?什么,想到这里时,迟雪洱突然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两手?抓着被子,身体又往里面缩了缩。

陆熵已经走到床头,弯腰拎起?一瓶水拧开,仰头喝了大?半。

等?他水都喝完了,旁边却迟迟没?什么动?静,陆熵将水瓶放下,偏头看去?。

迟雪洱猝不及防跟他撞上?视线,心中“咯噔”一下,慌乱撇开眼神。

“脸怎么这么红?”陆熵皱眉,没?看出他行为的古怪,只是觉得他脸红扑扑的有点异常。

“是不是酒劲还没?过去??”

迟雪洱晃着脑袋,嘴巴蒙在被子下,声音闷闷的:“早就过去?了,头也不晕了。”

陆熵看他一眼:“觉得热?要开冷空调吗?”

现在虽然已经迈入秋季,但温度适宜,早就已经不需要开冷气,也远没?有到要开暖气的程度,这小少爷体寒,照理说也不至于这个?天?气还会怕热。

“不用?不用?,我什么事也没?有。”

迟雪洱脑袋快摇成拨浪鼓,以前怎么没?发现陆熵话这么多,说了不用?管他了,还问个?不停。

陆熵这才不说什么,掀开他这一侧的被子,在床边坐下。

随着床垫自然下陷,余光中另一侧的小鼓包似乎也跟着挪了下。

陆熵不确定,抬脚上?床,这下他看清楚了,小鼓包随着他的动?作,挪动?的幅度比刚才更明显了些?。

陆熵:“……”

他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上?床后却故意将自己的枕头往中间摆了下。

然后在那团小鼓包又要动?作时悠悠开口:“再挪你?就要掉床了。”

小鼓包僵在原地,又过了几秒,才慢吞吞掀开被子,露出憋得更加通红的脸蛋,眼睛在光线下亮晶晶的。

陆熵靠着床背,伸手?在身旁的空位上?拍拍:“我们中间现在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迟雪洱眨眨眼,眼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