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熵把手放在他肚子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出那里瘪瘪的,一点多余的软肉都没有。
迟雪洱嫌他摸得痒,抓住他的手腕,笑着往后缩:“太痒了,别?弄。”
陆熵抬起头,两人静静对视须臾,迟雪洱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下,眼周泛着点红,明亮的眼眸水水润润,像有流光在闪动,美丽又澄澈。
陆熵神思微晃,视线像黏在了他脸上移不?开,火热的手掌握住他的后颈,轻轻摁下。
迟雪洱“嗯”了一声,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轻轻哆嗦,长长的一吻结束,睫毛都湿了。
*
就这么平静无事地过了两天,新年正式来临了。
迟雪洱一大早醒来下了楼,就发现别?墅所有的布置都变了样?,大部?分装饰都换成了暖色系,大红色居多,看?起来很喜庆,新年的氛围一下就浓厚了起来。
刚来到别?墅时,迟雪洱压根没想过会在这里过年的情形,气?氛太过日常温馨了,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是属于这里的一员,从来不?会多余,到最后也不?会离开。
宋叔拿着一些福字春联还有灯笼进来,为了庆祝新年,他还特意换上了红色的唐装,看?着红光满面,格外有精气?神。
迟雪洱对他手里的东西一时来了兴趣,贴春联放鞭炮这些传统节日活动,以前小时候跟他爸爸一起弄过,后来长大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即使过年这样?的日子可能也是在医院里的时间居多,基本就很少有机会玩这些了。
宋叔贴完春联,要?去挂灯笼时,迟雪洱还是忍不?住手痒,跑过去说要?帮他。
宋叔回头看?着他,有一点为难,挂灯笼要?上梯子,他怕不?安全。
别?墅里其他佣人都回家过年了,现在就只剩下他跟迟雪洱,还有陆熵三个人,陆熵上午出去处理?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些手上的活只能他们两个做。
看?出他的犹豫,迟雪洱伸出胳膊摆出大力?水手的姿势:“宋叔你放心?,我再怎么样?也是二十多的青少年,不?过是爬个梯子而已,你手脚不?方便,万一摔了就不?好?了。”
宋叔被他活泼灵动的神态逗乐,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小少爷看?着再弱不?禁风,也总归是个大小伙子,不?至于连个梯子都不?能爬。
于是两个人便把梯子搬到门口,迟雪洱摩拳擦掌,撸起袖子就往上爬。
灯笼有四个,挂到第三个时,院子里驶进一辆黑车,陆熵从车上下来,看?到门口的情形,吓得心?脏都猛地一缩。
快步走上前,仰头看?着高处的小少爷,眉头紧锁:“你干什么呢?”
迟雪洱挂得正开心?,突然听到他的声音,低头看?下去,笑眯眯摇摇手:“你回来了,我在挂灯笼啊,你帮我看?看?,其他几?个有没有歪,我在上面不?好?分辨。”
他在上面一转身,整个梯子都跟着微微晃动,吓得陆熵一把掌住边框:“别?挂了,赶快下来。”
迟雪洱“嗯?”一声,本来不?怎么在意,可看?陆熵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也觉得大过年的不?要?弄坏别?人的心?情,便点头答应下来。
刚往下落了两阶时,就突然被陆熵掐住腰抱了下去,吓得他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已经踩在了地上。
抬手拍拍胸口,心?脏仿佛还因为失重的惯性?提在胸腔上方,“噗通噗通”的,一时没落下来。
陆熵已经握着他的手臂上下左右检查,眉头皱成很深的川字。
迟雪洱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是爬个梯子而已,真没必要?担心?成这样?,伸手在他胳膊上戳戳:“我没事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