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服务员准备询问,叶际卿开口:“您好,预定过了。”
服务员返身到柜台问:“好的,您贵姓。”
叶际卿回头看了一眼池锐,弯了弯唇:“免贵..姓池。”
服务员在电脑内找到预订信息:“36号桌,二位先坐。”
饭店内部空间方正,厚重的木桌整齐地排列,陶瓷瓶插着棉花花束,渐错开来地摆在几张桌子上。
农家院特有的气氛,侧墙一角的壁纸已经微微泛黄翘起一个边,小小的瑕疵也未有任何影响。有一种可融于街头又可独立雅致的随和性。
商业街虽冷清,店内的客人不少,异常热闹。
叶际卿轻微皱眉,问服务员:“有包间吗?”
服务员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包间..挺大的,就剩一个了,您两个人...”
农家院占地面积极广,包厢也很宽敞,两个人确实用不了。叶际卿表示理解:“好的,谢谢。”
二人落座,服务员上来一壶茉莉花茶,不一会儿端着铜锅摆到了桌上。
服务员拿着笔划单子:“不够您再加,涮菜稍后给您上。”
牛脊骨炖的软烂入味,酱香浓郁,几乎每桌都点了这个。
两人吃了几口,池锐问:“味道还可以吧?”
叶际卿点头:“好吃。”说话间抬手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面前。
玻璃窗被热气熏的模糊不清,面前的茶水飘着淡淡清香,处处都透着祥和的气息。眼前叶际卿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再像前几天那么盛气凌人。
池锐嘴唇微动没开口,细细一想只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这位债主软了脸。
铜锅热气滚滚,交谈声阵阵。耳边是嘈杂的声音,而他们这桌却悄无声息。
中途服务员来加水,铜锅边缘溢出水渍,呲地一声,很快又恢复平静。
等服务员走,叶际卿喝了一杯茶,给自己重新续上,终于开口问:“池锐,过得好吗?”
叶际卿趁着气氛率先做了阔别多年自认为很体面的开场,可话刚说完,丝丝抽痛在心间蔓延。
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毕业之后奔赴各自的工作生活,天南海北关系逐渐变淡随后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只有池锐这个人在他生命里烙下了印记,也是这么多年,池锐过得好与不好他都没有参与过。
池锐预料到这顿饭不会像表面那样平静,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语气同他一样平和,坦诚道:“刚开始不太好,后来就习惯了。”
习惯是好还是不好,叶际卿有些问不出口。他缓和两秒,问:“跟海瑜怎么认识的?”
他问的太顺口,以至于池锐下意识地觉得他真的已经接受‘结婚’这件事,并且还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池锐捏着杯子并未回答,抬眼看他说:“该我问你了。”
锅底咕嘟咕嘟地响着,叶际卿将火调小:“你问。”
“过得好吗?”池锐问了个跟他一样的问题。
叶际卿勾起唇:“不好。”
池锐没想到叶际卿这么直接,下意识地追问:“为什么不好。”
叶际卿冲他挑眉:“这是第二,该我了。”
一顿饭,竟然默契地作起了一问一答。
池锐笑笑:“好。”
叶际卿盯着他的手,问:“为什么做摄影师?”
“因为想留住很多时刻。”池锐轻点着自己鬓角,“脑子记不住的,照片可以留下。”
记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最想记住的反而最先褪色,时间一久想回忆都不知道从何开始回忆起。
然而叶际卿对于这方面没有多大的困扰,关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