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半根燃尽他才开口问:“池锐耳朵怎么了?”
叶际卿闷闷地笑了一声,味道磨着苦涩。
何煦算是他交的时间最长的一个朋友,那天在他眼皮子底下的那番操作到底瞒不过他。
“右耳失聪。”叶际卿埋着头。
这两天他看似轻松地跟在池锐身后逛,学他装聋作哑地粉饰太平,将一寸寸的难受压到心底。
然而今晚看到池锐,隔着一层玻璃门,那个身影见到他匆忙地摘助听器遮掩,心里的那块儿大石头好像被猛地给炸碎了。
他学不会池锐的直接,也学不会何煦的随和。知道有些事一旦从他嘴里开口问,预想跟结果总会大相径庭。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
“何煦,我该怎么办?”叶际卿问。
何煦的烟没再抽,夹在指尖让他慢慢燃着。看叶际卿一眼叹息一声。
他跟叶际卿是在大学时认识,一开始他挺看不惯这孙子的。
那会儿叶际卿仗着一张好脸给好多人横刀夺了爱,偏偏他不知情,拒收起那些让人眼红的情书可谓冷血无情。
当时有两三个姑娘挺勇,他不收就天天跟着,叶际卿跟人保持着距离,当众出了柜。
“我有男朋友。”叶际卿说,“你们换个人送吧。”
一个阶段换一个圈子,大学跟高中又是不同的圈子,虽说二中有些人也跟他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可往那么大的学校里一扔,没准儿一个月都见不着一次。
叶际卿没高中时那么没人理,出了柜打退了一拨人,还有越挫越勇的。
何煦喜欢的姑娘就属于越挫越勇的,他追那姑娘,人扭头追叶际卿,并且放出豪言壮语,说迟早要给他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