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离开这里....
“对了,下周你自己回去还是带保贝一起回?”何煦吃了口饭,又问,“得一周吧?”
“我自己回,看少野那边准备的怎么样。”叶际卿回去代表事务所参加联合招标,“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够了,这边辛苦你盯着吧。”
何煦叹了口气,迟疑了几秒说:“要不你就在事务所主持大局吧,那边.....”
叶际卿没看他:“废话少说。”
何煦扶了下眼镜,往他跟前凑了凑,犹豫了片刻到底没再开口。
工人对驻场的几人都熟悉了,来往间都热络地打着招呼,其中不免有许多外地的口音。
“诶....你等等。”孙慷慨冲某个人挥了挥手,转头对叶际卿他们说,“好像是我老家的,我打个招呼啊。”
何煦看了眼他的背影,杵着筷子问:“这大哥反应也太慢了吧,人早就跟着施工队来了,他才知道?”
周保贝跟他一个房间睡,这些日子没少受他折磨,叼着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含糊不清地说:“他这里少根弦。”
“好好吃你的饭吧。”叶际卿抬了一眼。
周保贝无辜地耸了耸肩,看着老大跟欲求不满似的脸识相地低头扒饭。
叶际卿先放了筷子,一出食堂耳边瞬间安静了不少。
今天天气不错,北方不刮风的冬天在阳光下也有三分暖意。
“你说你这么一个大老板。”墙根下有两个人坐在地下抽烟,抬头看了叶际卿一眼又问,“跟这吃的什么苦?”
问他话的叫老罗,在他旁边的是他侄子,叶际卿不知道人叫什么,每次说话都是小罗小罗地招呼。
叶际卿靠着墙眯了眯眼,从兜里掏出烟熟练地点燃:“闲的。”
“抽的什么好烟?”老罗伸出手,笑眯眯地问,“给我一根。”
老罗是电工,岁数看上去挺大,不过从一开始无论被人怎么说他老,他坚称自己才三十岁,将真实年龄藏着跟什么宝贝似的不让人知道。
叶际卿对生性活泼的人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好感,平时见了面偶尔也会说会儿话。
“什么好烟都不是。”叶际卿掏出烟盒扔给他,“五块五一盒的蓝钻,都给你了。”
小罗腼腆地笑,老罗切了一声:“叶总啊,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破产了才会来的?好烟也买不起了?”
“可不么。”叶际卿吐着烟圈,“穷死了要。”
老罗说归说,没耽误他抽,嘬了一口问:“你说你一来来这么久,你老婆会不会跟人跑啊,我有个工友就是这样,一年半载才回趟家,冷落了媳妇说什么都不跟他过了,要离婚呢。”
叶际卿夹着烟顿在了嘴边。
距离从舟山下的商业街回来也过了一个多月,中间池锐去了一趟外地,大概四五天就回来了,除去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池锐。
一般两到三天,池锐会来一趟工地,拍一段视频或者几张照片就走,碰见了说句话,碰不到他也不会刻意找。
而农家乐里那个失控的吻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在这个不存在里,也包括他问的那句复合。
他记得回来的时候池锐很平静,几欲麻木的那种平静,然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日常问好,说话做事毫无一丝过分。
池锐对他提出的复合闭口不言,而他,至今不知道池锐所说的误会到底是什么。
“发什么愣呢?”老罗仰着脸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粗着嗓子嗬了一声,“不会真让我说中了,你老婆真跟人跑了吧?”
叶际卿揉了揉右臂,懒懒地嗯了声:“没跟别人跑,他自己跑了。”
老罗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