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活着。”
傅祈安早就已经不再祈求他的康复,谢医生当时的话也回答得很明确。
除非还在研究的干细胞或者是脑脊接口得到临床成功,仅凭平日中的那些复健项目,是能减缓,但是无法去挽回那些不可逆的损伤。
“知念姐。”
傅祈安还是叫回了他们第一面喊的称呼。
“我的哥哥他爱你,他不希望勉强你去接受那样的他,他在你面前装着正常人的那些模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希望得到你的爱,却也担心你把他当作一个易碎的玻璃体。”
易碎的玻璃体,是吗?
宋知念恍惚之间,想起曾经读书时候和傅瑾承的讨论。
团学每次到了每年三月、四月、五月的时候,就要轮流组织着学雷锋、祭英烈、红五月的各类活动,而在那些志愿活动之中,宋知念往往都会选择按照之前学长学姐留下的方案去执行。
在养老院之中,宋知念见到了太多没有家人陪伴的老人。
有些老人得了帕金森、阿尔茨海默病,见到她们只会手抖着笑着给她们塞那些养老院给她们发的一天一瓶的牛奶。
有些老人大小便失禁,躺在床上被护工粗暴的擦洗洗漱着。
她们那些大一志愿者很多都是第一次去,看到、闻到那些臭味的时候,嫌弃人不算少数,还有好奇地想要去围观,都被傅瑾承拦住了。
等到活动结束,宋知念收拾好了垃圾,去楼下丢的时候,看到了正在训斥那些志愿者的傅瑾承。
她当时是无意间路过的,却还是记得傅瑾承的那句话。
“当你们把他们区别对待的时候,本身就是对他们的一种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