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手在牵住她之后有脱了力,只能简单地挂在她的掌中。
宋知念的眼眶有些发酸,但她知道傅瑾承不想让她、让他们担心。
她抬起头只能勉强压下眼中的湿意,再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完完全全的、十指相扣地牵住他。
但她遮掩得并不好,眼眶之中的泪水还是顺着眼角缓缓地流下。
“我真没事。”
傅瑾承靠在枕上,对她摇摇头,虽然身体不适,但还是安抚道:“我已经痛习惯了,也不缺这么点伤。”
高烧让傅瑾承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从大脑之中传出来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的皮肉疼痛和从身体上传来的神经痛,一点点吞噬着他。
监护室内的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的界限、昨晚好几次快要被痛晕过去地昏睡的时候,都能听到旁边家属的哭声,和那些监护仪发出警报的声音。
但他笑笑,语气之中还是庆幸:“只要你没事就好。”
无论是日夜不分的日子、还是疼痛难忍的日子,这样难熬的疼痛,还是让他一个人来忍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