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街区的名义送上价值不菲的花束,他会在路过每一处风景角落的时候想象着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的场景。
即使一次次被现实摧毁,但是欲望总是和爱意一起将那些坍塌的房屋一层层重新堆砌,将那些和她相关的一切重新安置在房屋之内,
但是爱自己却不一样。
这一处的房屋从地基之处就已经开始倒塌,即使被人扶着一点点将第一层重新盖起,却也会随着复健做动作的失败、随着一次尿管的插入不顺、随着一次失禁……
再一次完全地倒塌。
他早已经忘记了怎么能去爱自己,光是简单地活着,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努力。
“我该怎么去爱自己呢,念念。”傅瑾承难得地有些迷茫。
三年的时间,那些大学时候的意气风发仿若是上辈子美好的梦境,那些曾经的记忆早已经被痛苦所覆盖。
他松开放在宋知念手臂上的手,将他的两臂松松垮垮地绕着宋知念。
“念念,你能不能,教教我。”
他的语气迷蒙而彷徨,像在浓雾之中迷路的人。
怎么能有人,连爱自己都忘了,却还记得爱她。
宋知念感觉心里酸酸的,那些情绪憋闷在心中,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阿承。”她用手轻拍着傅瑾承的背:“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