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脸上的笑容怡然得意,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爸,你怎么能!”
傅祈安完全无法置信,他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如同看向一个魔鬼。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的思维非常偏激,可他没想到,当时一步步把傅瑾承的情绪逼到崩溃的人,也有自己父亲的一部分。
愤怒的傅祈安想要放下傅瑾承冲上前去,衣角却被傅瑾承拉住。
傅祈安看向傅瑾承,却看到他的贝齿死死地咬在下唇上,唇齿间已经染上了血迹
情绪的刺激和还未康复的身体让傅瑾承的面色惨白,他忍受着大脑生理性的一阵阵眩晕,却依然坚定地对着傅祈安摇了摇头。
“祈安,别被他激怒。”
傅瑾承和父亲“作对”太久,自然知道,傅行止想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什么样的神色。
他想成为他们人生的上帝,将他们的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
傅行止的脸上挂着如同胜利者般的笑容,他走到兄弟两人的面前,用手指勾起傅瑾承的下颌,轻蔑地说:
“傅瑾承,你以为自己还能和之前在公司之中为所欲为,那我就让那些老员工你的心腹看看,在他们眼里应该讨好的下一代继承人,连屎尿都把控不住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傅行止很享受,
他享受着面前猎物无力的呻吟与绝望的哭嚎。
即使猎物是他的儿子。
“傅瑾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母亲以前几次的逃跑,哪一次没有你的身影?”
傅行止嘴角勾起,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触碰过傅瑾承的手。
白色的手帕从傅瑾承的面前轻飘飘掉落,最后落于地面之上。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傅行止就像是个胜利者,高傲地从书房离开。
傅祈安想要上去阻拦,却依然被傅瑾承拦住。
“别…去…”
傅祈安有些不解,他的衣角被傅瑾承死死抓住,他的面上是止不住的慌乱与无措:“为什么,哥,为什么?”
为什么拦住他?为什么一切都不和他说?
傅瑾承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的心跳越跳越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视线渐渐模糊,只能看到地面上刚刚因为挣扎而脱落的尿袋,和在地面上流动的液体。
在他意识的最后,那一块白色的手帕渐渐被尿液浸湿,融入于液体之中。
“书屿啊。”
坐在客厅的顾书屿并没有直接参与到父子之间的矛盾之中。
他坐在沙发边,见傅行止出来,先按下了早就编辑好等待给谢医生发送的短信,这才起了身,礼貌性地招呼道:“傅伯伯,慢走。”
“书屿越发的出色了。”
傅行止的嘴角含着在媒体采访之中最常见的客套而疏离的微笑,还饶有兴致地和顾书屿叙上了旧:“我前天还和你父亲见了面,我还羡慕他有一个这样出色的孩子。”
他摇摇头,想起书房之内的两个儿子,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哪像我,有这两个冤家。”
顾书屿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被人夸赞的喜悦,他微微欠身,一副送客的模样。
傅行止自然能看出顾书屿的意图,他的眼角上挑,试图遮掩自己眉目之间的狠戾:“他们两个,还要多靠你的照顾了。”
“不敢,不敢。”
哪怕顾书屿是从小和傅行止接触到大的小辈,也只得忍着内心之中的不适,连声道:
“我父亲前几天也和我提起了您,让我和您多多学习,等下次我去您那里上门拜访,还要麻烦您多多指点。”
傅行止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书屿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