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你们明明宣称要建立一个伊甸园，怎么可以随便屠戮无辜市民？你难道就不怕自己遭到毁灭者的追责吗？”程轮高声斥责，看着神力女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超级反派。

“你说‘无辜市民’？”神力女王幽幽搭腔：“不，这群人已经被你们这群外宇宙入侵者污染了，我猜测他们以后会成为不朽联盟的敌人，给世界带来严重危害，所以以一种不会痛苦的方式提前结束了他们的生命，这是我的仁慈。”

哪怕内心无数次告诫自己无需在意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性命，可程轮还是哑了嗓子，苦涩道：“我本来不想杀他们，只是想报复你，让你失去力量，无法再威胁我们的性命而已！进入这个世界并非我们本愿，只要时间一到，我们就能回去，可你丝毫不讲道理，执意要杀我们……现如今，还杀了那么多人，你算哪门子守护人类的英雄！”

“我没有读心术，又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疯狂的投毒者罢了。”神力女王冷漠地扬起唇角，嘴唇殷红似血，“归根结底，他们是死在你的手里，你才是直接加害者！如果他们没有中你们带来的病毒，他们就不会被我杀死。屠戮无辜市民并不会让我心生愉悦，我此刻也不过是在为了这个世界上99%的人履行守护者的职责罢了。”

程轮心神一晃，强撑的脊背再度弯了下来，心脏在胸腔内疯狂搏动，榨取着他脑袋里的理性。

是他……杀了成百上千的无辜人？而且那些人还都是某个孩子的父母……

有成百上千的家庭因他破碎。

有成百上千的孩子因他变成了孤儿。

“呼、呼、呼……”程轮急促地喘息着，想要从空气中汲取到重振旗鼓的能量。

见状，顾思琪一巴掌朝着程轮的脸颊扇过去。

啪！

一个不够，再来一个。

啪！

毫无预兆地接连被队友扇了两巴掌，程轮蒙了，脑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