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屹默默在心里和自己的家伙对比一番后,觉得有些麻烦了。
“然后呢,都进展到这一步了,下一步要继续吗?”
江之衡勾了勾嘴角:“只要我们双方都愿意,为什么不呢?”
卫屹眉头紧皱:“……到刚交为止?”
江之衡直直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是的。
卫屹内心一阵兵荒马乱,理论方面的道理他都懂,但驾驶证理论考满分也不代表科二科三能一把过啊。
他面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决定应下。
“……行吧,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需要尝试一下,反正都到这份上了。”
来都来了。
他一个快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以前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没必要学小年轻一样扭扭捏捏。
就算不爽,也就当是每年例行一次的全身体检了。
想来问题应该不大……吧?
两人一块去冲了个澡。
屋外的冷雾冲不散室内的暖春。
“你看什么看?……你再夸那里一个漂亮试试?姓江的,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不得夸的人,你可真踏马神通广大!”
“啧!果然难受的要死,所以我体检最讨厌的就是做肠镜了,那些会迷上的人到底搭错了哪根神经,一个不小心就要裂掉吧!”
“嘶……你踏马滚出去!”
“我会答应你果然是猪油蒙了心,这辈子不会再有下次了,该死的!”
“哼……你在故意折磨我对不对?你要是腰不好的话,我行我上!保证让你死去活来!”
渐渐的,卫屹的声音变得破碎,就像是辛苦攀登了许久的登山者终于到达了山顶,在看到日出的那一刻,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开阔。
事毕,听着浴室传来的水流声,卫屹仰躺着懒得动弹,总觉得有一种难言的空虚感。
理性回笼后,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一时上头,竟然跟个男的办了大事。
而且自己还是“受害人”。
不过,由于过程进展到中期后的确带给了他不一样的快乐,所以他也并不觉得自己亏了就是。
江之衡冲完澡后,给卫屹递来一杯果酒。
“喝点?”
“成。”
果酒的酒精度不低,但胜在水果的甜味浓郁,酒杯刚到手,卫屹就一饮而尽了。
“呼~”卫屹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天生浪子脸的他此刻像是少年一般纯真懵懂。
酒精迅速上头。
卫屹面色泛红,侧头盯着江之衡含笑的俊脸,还有那淡漠得像是在旁观一切的眼神,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些交流的念头。
“姓江的,你是真的有无精症,还是假的?”
江之衡微微侧头:“你猜?”
这含糊的态度,卫屹直接秒懂。
他的笑里难得少了些讽刺,透露出几分怜悯:“你对江家就那么仇恨?不惜丢人丢到举世皆知,甚至还想要借我的手除掉他们?据我所知,你借势更能得好处。”
江之衡平静地说:“利字当头罢了,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今天他们给我送了个程燃,明天没准就想要来侵占我的遗产。”
卫屹默默地抽了会儿烟,吐出一个烟圈。
烟圈在灯光的映照下形成一道金色光环,刚好落在江之衡的头顶。
真是该死的不合适呢。
卫屹:“你的事我会让我同事接手的,我还在忙南宫家的事,来不及理这边。当然,我也会感谢你大义灭亲的选择。”
江之衡嗯了一声,默默划着手机。
气氛只沉默了三分钟,卫屹就受不了了。
“姓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