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叶远康再怎么不愿承认现实，也不得不信。

江之衡怜惜地摸了摸叶远康的头顶，如同对待一件精美的料理。

“对不住，小康，天意不可违，我无法算自己身上的卦。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之间是场孽缘，那么治疗前，我就一定会同你说好，让你忍辱负重，千万不要动情。”

叶远康仓皇地摇头，无力道：“衡哥，我真的不想要放弃，难道天意就真的那么不可违吗？明明纠缠我的毛病都要被治好了……”

“这也恰恰是天意啊！上天让你经历这场劫难，是为了锻炼你的意志，让你尽早成长为不输于你大哥的强者。小康，不要忘了你的梦想，不要耽溺于情爱疏忽了修炼。”江之衡眉宇间亦承载着沉痛的纹路。

像是晴天一道霹雳，叶远康被这一句话突然点醒。

他想到自己小时候被坏孩子嘲笑时的无助，那一句句“小垃圾”、“小废物”，是他这辈子不愿听到的梦魇。

他想到自己因逞强锻炼而生病后给当时贫穷的家庭所带来的经济损失，打针喝药花费的千来块足够他们家买好多的肉蛋奶。

他想到自己为了争一口气而落下的辛酸泪，他的学习天分其实比不上妹妹，因此很多时候他都会在私底下给自己加课。

他想到自己十几年来见了数不清的医生，用了数不清的药，心中的希冀渐渐化作寂静的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