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愤然离席,暂时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王天麟痛定思痛,发愤图强,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书背好。

最终,经过小半天的自习课,待河伯回来检查功课的时候,王天麟已经能磕磕巴巴地将知识点全部记下了。

“……算你勉强过关,记得多去巩固功课。”河伯揉了揉眉心,王天麟背错的地方有十几处,都是被他的眼神杀拐了回来。

“太好了,终于过咯!”王天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个笑容和那张威严的脸着实不搭调,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红配绿,赛狗屁,简直构成了视觉上的挑衅。

但,河伯在即将发出斥责之前闭上了嘴,定定地凝视了王天麟几秒,这回没有生气,反而失笑地摇了摇头。

“罢了,你本就是这样的人,若是用功起来,反倒不是你了。”

他应该放过王天麟的。

毕竟过去他所遭受的一切并非对方所愿。

河伯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赶来的江之衡。

他冷哼一声,手掌扬起,用力向下,排在了江之衡的皮鼓上。

“噼啪”一声脆响传来,像是在安静的空气里绽放一朵烟花。

“这是在做什么?”江之衡歪了歪头,笑道,“你何时喜欢上这一套了?”

“不做什么,只是因你给我添了个大麻烦,所以羞辱你一番罢了。”河伯微微颔首,兴许是以前时不时便被江之衡折腾的缘故,他倒是很享受能够挞伐江之衡的皮鼓。

江之衡不置可否,只温和地说:“老师你辛苦了,寒假在即,之后有空便来一块儿用个饭?”

河伯沉吟两秒,大跨步地向前走去,只留下一道传音。

“若是有空,我会的。”

再过一日,便是年节了。

王天麟在神殿中啃了会儿点心,见到江之衡过来后,两腿一蹬,张开双臂,用力扑了过去。

“江江江江老兄!”王天麟依然热衷于这么称呼江之衡,“你终于来了啊!东西给我带来了吗?”

王天麟平时并不和江之衡住在一起,即使他们的神殿就在隔壁,即使他们隔三差五的见面。

比起夫夫,这倒更像是将房子买在隔壁的好兄弟当然,好兄弟可不会办负距离的正事。

“都带来了。”江之衡取下肩膀上一人高的大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给王天麟过目。

江之衡亲笔书写的对联几副,江之衡亲手剪出的窗花一堆,还有制作灯笼的材料。

“后天就是过年了,我们得赶在后天之前把家里装饰一下!”至于今天,王天麟已经心累了,不想动了。

当天,江之衡歇在了王天麟的神殿内,两人共度了疯狂的一夜。

次日天微微亮,王天麟便起身了,一改往日的慵懒。

江之衡赤着身子侧躺在床上:“今日怎么起这么大早?”

“过年嘛,难免辛苦点,辛苦点才有年味儿。”王天麟开朗地笑道。

他先是去厨房,下了两碗汤圆,然后便开始张贴起对联和窗花,中间还不忘询问江之衡东西有没有贴歪。

因为身子强健不觉疲惫的缘故,本以为很麻烦的装饰工作只花了三小时便完成了,此时太阳尚且不是十分明媚,半遮半掩地藏在云里,远远地俯瞰着人群。

冬天就是这样,天亮得不容易。

王天麟和江之衡一块儿做起了灯笼。

“我以前还没做过灯笼呢。”王天麟慢悠悠地跟着江之衡的动作编织灯笼骨架,小心翼翼地绘制灯身。

虽说最终成品不如江之衡的精致,但作为初学者而言已经不错了。

“还挺有趣的,果然人就是得多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