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头顶长着一头……绿草的青年?虽说也是俊美无匹,但这头绿油油的头发,莫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最后一个是将脚落在茶几上,靠着墙壁大咧咧饮酒的沧桑汉子。
丞相眯起眼睛,盯着酒仙手里的玉葫芦,突然便回忆起了昏迷前飞向自己脑袋的绿光!
“嘶……”丞相晃了晃脑袋,只觉得额前钝痛无比,小心地摸了摸包子大的肿块,顿时“哎哟哟”痛呼了起来。
“陛下!”丞相自打地位稳固后,何曾吃过今日的苦头?当即便暗戳戳把江之衡三人给恨上了!
面对皇帝,丞相老头发出了痛哭流涕、义愤填膺的一声呐喊。
“陛下怎能纵容那人御前失仪!陛下,老臣多年来兢兢业业,自问无论大小事宜皆是竭尽全力,已然做到问心无愧!陛下先是不问缘由便让不知从哪冒出的小瘪三打晕了老臣,还……”
“啪叽!”
这回,丞相的脑袋被玉葫芦轰了个粉碎,苍老的皮肤组织随处飞溅,酸臭的味道在御书房内迅速弥漫开来。
“……!?”虞国皇帝在心里写下的怼人草稿就如丞相的脑袋一般被酒仙轰了个粉碎,他膝盖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幸好有皇甫彰眼疾手快地将他搀扶住。
怎么会有人一葫芦就能把人脑袋砸碎的?!
虞国皇帝虽然不久前从皇甫彰口中得知江之衡三人的神异,但总觉得其中有几分夸大,想必是儿子想要为救命恩人多讨点赏赐。
现在才发现,原来儿子真的没有夸大事实啊!
“哼!”酒仙撇了撇嘴,“老蜗牛就是老蜗牛,第一次老子仁慈没弄碎他的壳,他便敢蹬鼻子上脸,尽叫老子听一些污言秽语!”
这些日子,酒仙和江之衡等人一直在赶路,在皇甫彰与信得过去的属下汇合后,他们搭上了能够日行千里的骏马。
但在骑马过程中,那是没有丁点享受旅途的畅快感,失去了力量的酒仙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束手束脚的不说,马跑得太快还颠得他浑身疼。
这种颠可不是和江之衡办正事的那种快乐颠,而是近似受刑的颠簸。
且江之衡为了照顾体弱的皇甫彰,还将对方抱在怀中,以减弱骏马疾驰的不适感……江之衡竟为了区区凡间蝼蚁而忽视他,任由他受苦!?
酒仙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呢,只想要尽快将丢失的力量找回来,好让一切回归正道。
来到皇城后,他隐约得知皇帝要找的是可能妨碍他立庙立像的人,当即便主动提出要随暗卫首领一同去看看。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虞国皇帝怔愣了半分钟后,只觉得天都塌了,捶胸顿足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朕尚未逼问丞相交出兵权,丞相便死了,朕的天下,要乱了啊!!!”
皇甫彰生怕虞国皇帝会不小心说出让酒仙生气的话,届时招来灾祸,一个冲动,想都没想就捂住了虞国皇帝的嘴。
“父皇,慎言,我们身边有三位神仙在,我大虞必定安然。”
“一派胡言!不过三个莽、莽(夫)……唔、唔唔唔!(逆子!逆子!)”虞国皇帝的嘴被皇甫彰捂得更死了,同时还不忘对江之衡露出歉然的表情,“父皇只是一时失去理智罢了,还请三位赎罪。”
江之衡一挥手,一把粉末便随着水汽糊到了虞国皇帝的面门上。
不过几秒功夫,原本还在挣扎的虞国皇帝便昏睡过去。
“既然失去理智了,那便好好歇息一番。”江之衡微笑地对皇甫彰说,“可以看出,你父皇并不适合做一个皇帝。”
虞国皇帝在原著里已经被丞相彻底架空,本该有机会争夺皇位的皇子们也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