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仙抱得很紧,除非将衣服一块儿撕掉,否则一时半会儿无法扯开,便只得放弃。

河伯不满地皱眉,一头长发如波浪般在空中飘荡,有意识地探向了酒仙:“常衡,你是不是待他过分好了,莫要让他得寸进尺。”

只要江之衡也一声令下,河伯这就让酒仙知道什么叫挠痒痒之刑。

江之衡歪歪头,无辜地看向河伯:“你的潜台词难道是让我不要越过你对他太好吗?”

河伯瞳孔地震,长发炸起,据理力争道:“我何曾这般说过?你不要胡思乱想。”

“好吧好吧。”江之衡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一个两个都是嘴硬的货。

“吃饱喝足后,身体可有好转?”突然,江之衡目光一侧,落在了皇甫彰的身上。

皇甫彰迅速礼貌回答:“是的,休息了一番后,比之前是好多了,好歹在下也是自幼习武的……说起来,三位之后能否随在下回宫?皇宫中若存在三位需要的宝物,在下会为三位准备妥当,而若是连皇宫中也没有,在下哪怕推掉手上一切事项,也要帮上三位的忙。”

报恩的态度皇甫彰摆得十分端正。

即便他刚刚目睹了一场三男相争的大戏,他也没有任何逾矩失礼。

当然,在心底他还是对江之衡三人的关系报以99分的好奇:没想到宫妃之间的争夺,还会发生在三个男子身上。

连带着他自己也被波及了……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你当务之急便是好好睡一觉,此乃我专门调制的药膏,可治疗一些皮肉伤,再适合你不过。”江之衡贴心地递给了皇甫彰一瓶药膏。

皇甫彰心里一暖,道过谢后,便走到神庙的一角,掀开裤腿,借着零星的光亮为自己涂抹药膏。

他修长白皙的腿部有不少青紫的淤痕,看上去颇为狰狞,但江之衡都说了是皮肉伤,那就真的是皮肉伤,不过看起来吓人而已,连着涂抹药膏十天这些伤口便能痊愈。

回到亮光处后,皇甫彰便躺在几片干净的树叶上休息起来。

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没想到借着竹林一般的香气,他竟是很快便沉浸在了梦乡里。

梦里一片血腥,既有刺客们将多年陪他左右残忍杀害的景象,也有酒仙不满他对江之衡的靠近后一葫芦将他的脑袋砸没的画面。

心脏几乎跳到了喉咙眼,无论双腿再怎么酸痛,她依然坚持来到了视野中唯一的绿色一片苍翠欲滴的竹林里。

竹林只内只有他自己,没有刺客,没有酒仙,也没有其他人,幽静深邃。

走着走着,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