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做什么？”河伯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戒备，那双阴暗的灰色眼眸内带着生动的惊惧，反倒激起了江之衡恶劣的心思。

他真想剥开河伯这张冷峻面具，细细品味那一份甜蜜的崩溃。

江之衡促狭扬眉：“就不能是因为我想你了才来吗？”

河伯拧眉，略一思忖，面上浮现一丝了然。

河伯压抑着愤怒道：“你莫要贪心不足！之前的宝玉是由我修炼百年才得那么一颗，如今已经被你咬碎吞噬，距离凝聚下一颗至少得耗费我数十年光阴！你若是杀鸡取卵，那也别怪我拼死也要搏得个尊严出来！”

“那你就想错了，我真的只是单纯想你而来，只不过……”江之衡话锋一转，微笑道，“我另一边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现在有一桩双赢的合作要跟你完成。”

“不必。”没等江之衡说完，河伯便坚定地拒绝了。

他任由自己被江之衡剥削压榨，尚且算作对系统的报复，可是，他并不认为江之衡有着和系统抗衡的能力。

虽然他嘴上说着要为了尊严和江之衡同归于尽，但是他不想死，也不甘愿就这么死去至少在他目睹系统毁灭的下场之前，他不能死。

为此，他不惜粉碎了自己为人时的傲骨，变成了一个与系统同流合污的、自欺欺人的刽子手。

他将自己囚|禁在这阴冷黑暗的河底，是他给予自己的惩罚他杀死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也背叛了过去为人时的自己！

“如果你听完我的提议后仍然拒绝我，那么你就不仅仅是个卑鄙者，更是个愚蠢的懦夫了。”江之衡那双湛蓝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如利剑般刺透了河伯的心脏，将那张英俊美好的皮囊残忍地翻开来，露出血淋淋的灵魂。

河伯眼皮跳了跳：“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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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搜捕游离在世间的神，你知道的，这个世间会有越来越多的神被它唤醒，我希望能够……统治你们~”江之衡那平静中带着些许愉悦的语气，仿佛是在伸手触摸一个近在咫尺的目标。

然而河伯却是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眼前青年的疯狂！

统治他们……统治所有神？

“你是想要取代它？”虽然是疑问，但河伯用的是确定的语气。

他的心脏失控地跳着，对于江之衡如实展现的野心，两道截然相反的声音在他的内心博弈。

他一方面不太确信地认为江之衡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比恶鬼还要恐怖的诡异青年或许真的能替他实现讨伐系统的理想……

这个提议，就像是在他的面前摆上了美酒和剧毒让他二选一，赢了，便是自由的通天大道，输了，便是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河伯从来不是一个赌徒，他甚至可以说是个保守顽固的性格。

可是在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赌徒的所想所念。

在江之衡的目光下，河伯身上的尖刺缓缓抚平，重新化作在水中飘逸的长发。

“……我该做什么？”

江之衡无声地扬起了唇角，身形化作一道调皮的水波，游荡到河伯的身后。

他双手环抱在河伯的身上，像是牢笼般禁锢了一缕心向自由的灵魂。

“唔哼！”河伯没有反抗，忽然，他感到一副温暖柔软的嘴唇撕咬起了他的耳垂，戏弄着脆弱的脉络，令他整具身子如同被电击一般脱力。

“世间虽然广阔，但再广阔也是有界限的。大地上河道如此之多，你只管理这一条河道，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你，河伯，一个河神，也是现在世上唯一一个河神，趁着更强大的神苏醒后切割你的领地之前，你为何不带领着你宫殿内的那一群仙女去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