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伊织还是凭借动物一样敏锐的直觉发现了陈渊的“进化”。

少年似乎成长了一些,现在再用“少年”作称呼已经不合适了,陈渊褪去了身上的青涩,真正变成了成熟深邃的青年。

同时,那双总是在怀念的眼睛里也增添了更多忧郁和愁绪,如惨淡的迷雾般笼罩在黑夜里,遮掩了月光的朗照。

“话说回来……你会说扶桑语了吗!?”南伊织瞠目结舌,“你这说得也太流畅了吧!”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陈渊双手环抱,微微垂眸,“需要我给你们关门吗?虽然现在人死得差不多了,但如果你们要办正事的话,我还是建议先关门,不然让救援队看到了不太好。”

“啊哈哈……我们没有那个打算啦。”南伊织有点尴尬,想到了自己在酒店里和江之衡办正事被陈渊打断的过程。

虽然爱会被吞噬掉,但出乎意料的,尴尬却能完整地保留下来,每每回忆起来都令他抠脚趾。

陈渊眉角上扬了一分:“那你先洗漱吧,我回隔壁等你们。”

说罢,他不轻不重地关上了房门。

江之衡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别看陈渊的表情没太大变化,但里面的不满是真实存在的,即便将醋坛子打开又迅速盖上,江之衡还是嗅到了飘来的酸味儿。

不过南伊织就没有想得那么深。

他在江之衡欣赏的目光下换了套休闲的运动服,等换完后,身上都红温了。

他目光闪烁,挠了挠脸,嘴角扯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明知故问道:“江君……我的睡衣是你帮我换上的吗?”

江之衡慢悠悠地说:“没错,澡也是我帮你洗的,从这里到那里,全都被我用手整理了哦?”

江之衡敢说南伊织都不敢听,青年用肌肉分明的胳膊死死地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尴尬从心里生长出来。

“啊哇哇哇江君,等等!别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说这么羞耻的事情啊,这里是哪里,那里又是哪里啊啊!!!”

这又是在明知故问了。

“这里”指的自然是兄弟,“那里”指的肯定是密室啊。

糟糕,脑袋里浮现出画面了,再说下去好兄弟就要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