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调查员制服过来,得到准许后去太平间看了张贺的尸体一眼。

“他的脑袋不知道被谁拽走了,我指的是拽,你看到脖颈这部分皮肉的撕裂伤了吗?我们初步推测,被害者是被人推到了楼下,摔到全身骨折后,再被拽走脑袋的。”

法医的语气无比凝重,一向平静的县城猝不及防地发生了一起恶性谋杀案,不光是给调查员们增加了重担,就连居民们也惶惶不可终日。

最重要的是,案发地点是在公办小学啊!

凶手这次对张贺一个成年人下手,下次是不是会对小孩子出手?

当地几所小学都已经紧急停课了。

郑昊脚步发虚地从太平间里走出,无力地坐在了江之衡的身边。

“昊哥……”

“小江,我无法理解,就在不久前,他还贱兮兮地在群里聊天……”郑昊将脑袋靠在江之衡的肩膀上,鼻腔粗重地吸着气。

江之衡感到肩膀上的衣服湿掉了。

他伸手将青年揽在怀中,轻轻地拍打着青年宽阔的背。

郑昊哽咽着,声音中夹带着愤恨:“真、该死啊!我听这里的调查员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迹,这或许又是一场悬案……妈的,又是悬案……”

一个月之前江之衡的室友老王死亡,调查员至今没能掌握任何有效线索。

“一起悬案是巧合,但现在我的身边发生了两起悬案,这真的是巧合吗?”郑昊缩在江之衡的怀里,不敢面对冰冷的现实,就像是折翼的鸟儿不断煽动翅膀,无比矛盾。

不久后,郑昊见到了张贺的父母,两位长辈短短几小时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张母甚至直接哭得抽了过去,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四人兄弟帮的另外两人也来到了公安局,所有人都没想到第一次见到江之衡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们好,我是江之衡。”江之衡一手搂着失魂落魄的郑昊,另一只手跟郑昊的两个好兄弟礼节性地握了握。

郑昊的两个好兄弟能看出郑昊对江之衡的依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说:“老郑是个性格认真的好人,以前也没有谈过恋爱,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多照顾着点。”

江之衡:“放心,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