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池锐抖的很厉害,跟他张狂的样子分外不符。
叶际卿手心是一缕黏腻的汗,倾身过去,接近于小心翼翼的试探,鼻尖浅浅触碰,池锐抬起眼,偏头亲了他一口。
“别没完啊。”池锐抵着树干,很不耐烦,“该...回去了。”
叶际卿点点头,脑袋嘶地一阵发晕,他按着鬓角往外看了眼,彷佛才反应过来似的问:“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学校?”
池锐动了动唇,深呼吸一口:“你为什么脑回路这么清奇,你走不走,去不去医院?”
叶际卿拉起他的手向外走,越过小树林到公园,摸出裤兜里的批条:“不去了,宿舍有备的常用药,晚自习应该已经下课了,再耽误校门都进不去了。”
向前看去,西校门处站着几个学生,应该是住着附近等着同学一起走的。
池锐松开他的手,挠了挠耳尖:“那..你行吗?”
叶际卿拉上拉链,脚步未停:“我行的很。”
“哦。”池锐舔了舔牙齿,“我知道你行得很。”
叶际卿侧脸看他,露出一抹笑:“你满意就行。”
“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池锐在他的嘴上吃了亏,自然想着用自己的嘴再找补回来,“你不是最正经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际卿声音逐渐发闷,不骄不躁地说:“池哥,我跟你混了这么久,当然都是跟你学的。”
池锐想起之前调戏他时的情况,很有自知之明地没再出声。
临近校门,来往学生说笑声渐起,池锐伸出手,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不等叶际卿反应,一把托住他的手,假笑道:“宝贝儿,乖,现在开始装虚弱。”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贼兮兮地乱瞟,叶际卿弯了弯唇,配合地垂下肩膀,到西校门时还出声咳了两下。
学生都在往外走,只有这俩往里进,保安拦下:“干嘛去?有批条吗?”
池锐立刻接:“有的有的,他生病了。”
叶际卿‘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批条交给了保安。
“这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保安往叶际卿校服外的名片上看,确认名字无误,又问池锐,“你的呢?”
池锐指了指叶际卿的脸:“我跟他是一起的,他难受的都走不了路了,老师让我陪他去诊所来着。”
叶际卿彷佛林妹妹附身,再次配合地咳了几声,那架势俨然有保安如果再多问几句,他能立马躺下的那种。
“行了。”保安收起批条,“赶紧回去。”
二人顺利进去校区,中途池锐一直没有放开托在叶际卿胳膊上的手。
“可以了。”叶际卿说。
池锐看他一眼,眉角微掀:“不行,老实点儿。”
叶际卿知道在榕树下时动作粗鲁,眼下十分乐意让池锐找回点儿面子,听话地将力气往他手上卸了两分,一副弱不禁风可怜楚楚的摸样跟着人走。
教学楼的灯还未熄灭,夜晚的风带着嫩芽的清香,叶际卿松了松手指,一缕清风瞬时从指缝穿出,带走一丝黏腻。
“池锐。”叶际卿问,“你哼的什么歌?”
池锐从进了校门起喉咙里就断断续续地哼着调子,时快时慢时重时轻。
“你猜。”池锐不告诉他,说完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哼过的节奏。
叶际卿不再追问,仔细地聆听。
到宿舍楼下,池锐的已经哼完了一遍,此刻又在重复高潮部分。他松开叶际卿的胳膊:“还没听出来?”
叶际卿摇头:“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那就别想了。”池锐推着他往楼上走,“我瞎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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