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距离有一个暖白色的做工精致、带着镂空雕花的吸顶灯。

吸顶灯是感应的, 随着两人的移动而一盏盏地依次亮起。

走廊内没有异味,没有呛人的灰尘, 甚至没有蜘蛛网, 应该有人定期打扫。

时汐跟着林宴并肩往前走着, 看着周围的装潢总算松了口气, 尴尬地笑了下, 开起玩笑来:“我还以为会是电影里那种逼仄、阴暗, 用来囚禁人的地下室呢。”

林宴揉了揉时汐的小脑袋:“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是什么?这是我家的地下室, 怎么可能!”

走廊不太长,很快便走到了尽头,两人在尽头处向右拐弯, 当场僵在了原地, 只见一间宽敞的卧室呈现在眼前。

卧室的装修风格和楼上一模一样, 连地板砖都是同一款, 天花板上挂着个价格不菲的镂花吸顶灯。

房间右侧的墙边放着一个床头朝右, 床尾朝左的宽大的双人床。床上铺着家用的那种花床单, 很平整, 看上去没有人睡上去过。

床头和床尾都是铁质栏杆样式的, 床头、床尾的墙上各有一个金色的圆环。圆环下半部分金色的漆面剥落, 露出里面的黑铁材质,看上去有些斑驳。

林宴盯着那两个圆环看了会儿,感觉应该曾经有某种可以活动的、质地坚硬的东西在上面挂过, 二者之间反复摩擦,把漆面磨没了。

他视线在圆环和床铺之间游移了几个来回后, 一个不好的猜想涌上心头。

林宴绕过床尾继续往前走着,来到房间最里面,握住那扇磨砂玻璃门的把手,向下一压,推开了门,是个卫生间。

啪!

卫生间墙上的灯被按亮,一间宽敞的、被精装修过的浴室呈现在眼前,宽敞的洗漱台、明亮的镜子、浴缸、花洒一应俱全,但是没有任何洗漱用品。

林宴回头看向时汐,只见对方神色惊恐地僵在原地。

“汐汐?”

很轻的一声呼唤,但时汐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林宴急忙跑过去把时汐拥入怀中,轻抚着他的背:“汐汐别怕,我们离开这里。”

时汐双臂下垂着,没有像之前林宴拥抱他时习惯性地抬手环住林宴温暖的脊背,而是无力地垂在身侧,身体僵硬的仿佛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