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少钱。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弄清楚叔叔阿姨到底给你留了多少遗产,你有没有放弃遗产。要是他们真的侵吞了遗产,我们再看能不能走法律程序给你要回来一部分。”

时汐虽然不想和亲人对簿公堂,但是爷爷行将就木,以二叔这些年对他的恶劣程度,一旦爷爷去世了,他的生活将变得非常艰难,所以很有必要把爸妈的财产要回来,保障高三和大学的生活。

他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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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

时峰依然插着呼吸机安静地躺在床上,与其说状态稳定,不如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只要拔掉呼吸机,第二天就可以办葬礼。

只是十几天没见,时峰竟然瘦成了皮包骨头。

都说老年人胖的可以活久点,把身上的肥肉消耗完也差不多该走了,时汐安静地坐在床边,虽然内心对于爷爷的感情已经变得极其复杂,但是看到他骨瘦如柴、行将就木的样子,还是潸然泪下。

林宴默默地站在时汐身后,一想到时峰用亲情绑架着时汐,利用时汐对爸爸成立的研究所的情怀,让时汐心甘情愿地为家里奉献,还侵占了时汐父母的遗产,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护工告诉他们,时临江公司有事,最近都没有来过医院,今天也不一定会来。

两人在病房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等来时临江,考虑到今天是时汐六年来第一次去林宴家,去太晚了不合适,所以两人决定不等了。

两人来到医院地下停车场,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林宴没有启动车,而是伸手要来时汐的手机,拨通了时临江的电话。

等了几秒,电话接通,他按了免提,同时点了屏幕上的通话录音键,将手机还给时汐。

电话被接通,但时临江没有说话。

时汐主动叫了声:“二叔。”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淡。

“我……我问一下,我爸妈之前的银行卡注销了吗?”

对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语气依然非常冷淡,甚至听得出明显的不悦:“早就注销了,怎么了?”

时汐看了眼林宴,按照林宴为他准备好的说辞继续说:“爸爸妈妈银行卡注销前,里面有多少钱啊?那……那些钱都用哪儿了?”

电话那头继续沉默着,片刻后传来时临江用鼻音发出的不满的“哼”声:“林宴,你在旁边听着吧?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林宴从时汐手里拿过来手机:“我想要回汐汐爸妈留给他的遗产。”

时临江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林宴你家那么有钱,还在乎那点遗产?”

“我是不在乎,但那是汐汐的,理应还给他。”

“时汐你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这些年养你花了多少钱,现在攀上高枝了就又想来坑家里的钱了!”

时汐低着头,不敢接话。

“时汐当年已经自愿放弃遗产了。声明书上有时汐的亲笔签名和手印,还有当时他签字、按手印的录像,我们没有胁迫他,是他自愿签字、按手印的,有本事你去告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