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目送凌兆昆走远后，关了房门。

睡衣兜里传来盛皓的声音：“是你们B组的那个副导演凌兆昆吗？”

如歌掏出手机，对着屏幕里的盛皓说：“是。”

“你离他远点。大晚上的来你房间，还给你送剧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

二十多天后。

“CUT！”

凌兆昆声色俱厉地喊完，随即摇摇头，面色不悦地对不远处的如歌说：“小如啊，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再回去理解理解剧本，咱们明天再拍。”

如歌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凌导。”然后对身边的众多饰演警察的群演们说，“对不起啊！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说完又往摄像机附近跑，准备去向其他工作人员道歉。

“大家来领盒饭吧！”一名场务喊道。

如歌走后，刚才和如歌搭戏群演们开始议论纷纷。

“什么情况啊？这一场NG了7次。我觉得如歌演的挺好的啊！”

“嘘！小声点。你是导演，还是凌导是导演？凌导说不行，那就是不行。可能是凌导要求比较高吧。”

“之前也没见他要求高啊，好像就是从半个月前突然高的。如歌是不是得罪凌导了？”

“你俩真别说，我觉得有点像。”又一名群演凑了过来低声说，“如歌刚进组那一个多月，戏份很少NG，基本上一、两条就过了。然而半个月前，凌导突然不满意如歌的演技了，总是NG。昨晚那场夜戏如歌NG20次，一直拍到凌晨4点才收工。”

“20次！真的假的！”

“真的！我和他一起拍的。幸好我今天上午没戏，回去补了觉。如歌今天拍了一天的戏，差不多两天没睡了，还好凌导今晚不拍了，不然我都怕如歌身体受不了。”

“如歌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是人很不错啊，对大家也很礼貌，没有因为咱们是群演就看不起咱们，感觉不像是能得罪凌导的人啊。”

“谁知道呢！”那人说着唱了起来，“大导演的心思你不要猜~~~”

如歌坐在酒店房间的桌子旁，看着周助理刚才送来的盒饭提不起一点食欲。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将今天中午与盛皓短暂聊天的内容又看了一遍。

【盛皓：如如，下戏了吗？要好好吃饭哦！】

【盛皓：今天上午的戏拍的顺利吗？又反复NG了吗？】

【片场的小演员：下了，在吃饭。】

【盛皓：我想和你视频。】

【片场的小演员：算了，等会儿还有好几场戏，我得赶紧吃完去拍，晚上再视频吧。】

【盛皓：那好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哟。】

【盛皓：猫猫疯狂亲亲.gif】

如歌反复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鼻头发酸，感觉有点委屈。

他在盛皓面前总是伪装得很坚强，只有之前妈妈患病那次以及去年在会所喝多了的那次才对盛皓表现出鲜有的脆弱。

他有时候也想学一下时汐，做个高需求宝宝，像时汐粘着林宴那样去粘着盛皓，表达自己的需求，但是他做不到，也不习惯。

也许应该告诉盛皓或者林宴凌兆昆想潜规则他，被他拒绝后就反复刁难他这件事事，以他们的能力只要警告了凌兆昆，凌兆昆应该就不会再对他生出非分之想。

但是那又怎样，戏还要拍，盛皓和林宴不可能24小时在剧组看着，凌兆昆可以用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刁难他，总不能因为刁难就罢演吧。

B组只剩今天反复NG的最后这一场，只要明天熬过去，就会转入A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