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让人把赤凤和赵全活活打死――在他的王府里,刑罚只分两种,一是打二十杖,没死的话做苦工;二是直接杖毙,没有退路。

赵贞穿好衣服,发现朱紫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薄袄,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大步向床走去,在床尾摸出了一个锦缎小包裹,递给朱紫。

朱紫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件素罗斜襟袄和同色同料子的棉裤,看起来稍稍有点厚,除了轻一点,也没什么出奇的。

“你摸一下!”赵贞在一旁说道。

朱紫摸了一下,发现这不是普通的袄裤。又细细查探了一番,才问道:“狐皮的?”

“嗯,”赵贞脸上一本正经,“这样子封起来,谁也看不出是狐皮的!”

朱紫抚摸着手里的素罗斜襟袄,觉得眼睛有点酸涩,就好像吃了芥末那种感觉。

她低头没说话。

正在这时,胡妈妈在外面问道:“王爷,避子汤来了。”

“端进来吧!”

胡妈妈带着一个小丫头把一碗避子汤端了进来,然后一齐退了出去。

朱紫看着热气腾腾的避子汤,手里拿着赵贞给自己弄来的狐皮袄裤,心里矛盾极了。

赵贞看她不动弹,以为她怕热,把药碗端起来尝了一口,觉得温凉适中,就道:“赶紧喝了吧!”

朱紫就是不动,嘴里嘟囔着:“我身体本来就寒,这避子汤……”

赵贞张嘴,刚要解释,可是觉得麻烦死了,最后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喝!”

朱紫的泪水很快涌了出来,她胡乱擦了擦,口不择言地开始声讨赵贞:“你每次都让我喝避子汤,你自己怎么不喝?你一定是知道避子汤大寒,对身体不好,才故意的,对不对?等将来我落了病根,你才高兴,对不对?你……”

对于朱紫的大胆和蛮不讲理,赵贞刚开始是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朱紫撒泼;接着张张嘴,想要解释,可又觉得说来话长,无从说起,于是就又闭上了嘴;最后,他想一耳光打得朱紫不能说话,手掌都扬了起来,看看朱紫气得通红的脸,想到她皮肤细嫩,用力捏一下都会留下淤痕,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