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为姐妹后,管河丫那叫一个开心,大张旗鼓开设宴席,邀请镇上的人来吃饭。
这下所有人全晓得刚休夫的管河丫与马头村那个叫祝荷的寡妇成姐妹了,个个震惊,竟然有人和管河丫那泼妇成了姐妹,她就不怕管河丫吗?
要知管河丫的河东狮名声是出了名的,可没个女人敢和她交朋友,更没男人敢惹她。众人心生好奇,纷纷要去瞧瞧是何方神圣。
宴席热闹,管河丫拉着祝荷吃酒,来宴席的人一睹祝荷面容,毫不起眼,若非和管河丫亲亲密密,都没人会注意到祝荷,众人甚是失望,这一普通寡妇有甚神通?
直到众人听到祝荷声音,方知什么叫仙音,周玠坐在旁边,脸比锅黑,杀人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在座的男人,女人也没放过。
有这尊煞神在,无人去招惹祝荷。
这日,赌坊三楼。
周玠正在核算账本,有人突然过来:“老大,老大,我看到嫂子了。”
周玠放下算盘:“在哪里?”
“就在前面一条街的胭脂店里,嫂子身边还......还跟着管河丫那女人。”
小弟语气小心翼翼,因为这些日子周玠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差,而原因俱在管河丫身上。
听完话,周玠深吸一口气,刹那后,他撒气似的把手里的算盘给扔出去。
“砰”的一声响,算盘是金子做的,没碎。
“老大,老大,您消消气。”
周玠抬头,勾起笑:“我没生气。”
说罢,周玠起身,一脸阴沉地去找祝荷。
昨儿他得了空,想约祝荷一起去踏青,谁知祝荷说她有事去不了,周玠只好作罢,谁知她说的有事就是和管河丫逛街,把他晾在一边?
她这是姐妹如手足,情郎如衣服?
好,很好,祝荷,你有种。
“老大,账本咋办?”
“不、看、了!”
另厢,华阳镇最好的胭脂水粉店淑女斋。
管河丫正与祝荷挑着胭脂水粉。
祝荷刚说完“管姐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身煞气的周玠便径直闯入淑女斋,不由分说拽住祝荷往外走。
“臭小子,你干嘛?放开小荷!”管河丫眼疾手快抱住祝荷的腰。
周玠懒得搭理烦人精,看向祝荷,质问道:“你拒绝我的邀请,就为和这个臭婆娘买胭脂水粉?”
“臭小子,说谁臭婆娘呢,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管河丫怒道。
周玠置之不理,只注视祝荷,势必要个交代。
祝荷默了默:“周玠,我先前便答应过管姐姐要教她点妆,所以今日我们来挑选适合姐姐的胭脂水粉,我不能失约,且这是早就应允下的。”
“就是就是,懂不懂先来后到?”管河丫附和,又补充,“小荷妹妹最好了。”
周玠目睹她们姐妹情深,分明两人女人认识不到半个月,这女人的友情来得可真快。
周玠嘴角抽搐,胸口憋着一股郁闷气。
祝荷想了想,说:“管姐姐,你先放开我,让我与周玠谈谈。”
管河丫:“那快点回来,我等你。”
祝荷点头,拉上周玠到外头。
“你这些日子到底怎么了?一和管姐姐见面就甩脸色?”祝荷轻声细语问。
周玠双手环胸,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反正我就不乐意你和管河丫在一起,难道你没发现?自从管河丫来了,你我之间都没多少私隐时间了。”
“我希望你和管姐姐好好相处。”
“不可能!”周玠一口咬定。
祝荷忖度片刻,眼神狐疑:“你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