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他却站在姐姐窗户外边举止古怪,祝荷眼中闪过惊疑,对他不放心?,赶紧走过去拽住祝练的手。
隔着白布,她感受到他身体的阴冷。
将人领进屋,祝练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似乎有?话要说,可他又一言不发。
祝荷让他脱衣睡觉。
祝练照做,两人扎进帐里同榻而眠,祝练抱住她。
这三日来,祝练也是这样和祝荷睡的。
“她的病何?时好??”祝练问。
祝荷:“估摸还要几日。”
翌日,祝荷照例给长河喂药,长河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床活动?,精神气也上来了。
祝练在旁边直勾勾盯着,未几,忍不住道:“姑娘可是手断了?每回都要祝姑娘给你?喂药,需不需要我帮姑娘接接骨?”
长河一听,心?里腹诽道,你?管我!妹妹就是心?疼我,要亲自给我喂药,羡慕不死你?!
面上长河却怂得不敢说话,天?不怕地不怕的长河遇到了克星,被祝练死死压住,心?中惴惴,没办法,祝练给的压迫感和威慑力太强烈了,比皇帝老子带给她的压迫感还要厉害。
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人,而是索命的恶鬼,恐怖的毒蛇。
祝荷:“祝练,姐姐病了。”
长河心?跳加速,道:“没事没事,我现在力气上来了,确实可以自己吃药了。”
说罢长河就抢过祝荷手里的药碗,端出?苦大仇深的表情一口闷了药。
干了没多久,长河一张苦瓜脸,作干呕状,祝荷照例倒了蜜水给长河压苦味。
长河急急喝光,摸了下嘴巴,感激道:“多谢妹妹。”
“姐姐,我陪你?在院里走走。”祝荷说。
长河刚要说好?,转而就收到祝练阴森威胁的目光。
“我自己可以,你?去忙你?的。”长河飞快道。
祝荷顿了顿,点头。
庭院里长河晒着太阳散步,而祝荷与?祝练则在紧闭的房里谈话。
“祝练,你?方才吓到姐姐了。”
祝练不以为然:“有?么??”
祝荷正色道:“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们?好?好?相?处,哪怕无法正常相?处,我也希望你?们?之间和和睦睦,昨日你?是不是对姐姐有?了不好?的想法?你?不要伤害姐姐,姐姐于我有?恩。”
祝练不吭声,保持一贯的微笑。
“我怕我误会你?,所以你?说,昨晚你?为何?鬼鬼祟祟站在姐姐窗户外面?”
祝练从不屑说谎,实话实说:“我不想她出?现在我面前。”
“为何??”
祝练略微拧眉,阴恻恻笑说:“不喜欢你?们?亲近。”
祝荷好?笑:“她是个姑娘,你?就算再吃醋,也没必要吃到她的头上,如果?你?想要我开心?的话,就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比如你?对姐姐下手。”
祝练听到新奇的词,吃醋?难怪他这三日心?情不佳,对一个姑娘家起?了杀心?,原来这就是吃醋。
按理说,他是没必要和长河计较,去在意祝荷对长河的关心?,毕竟她是病人,祝荷合情合理都该照顾她。
然而,祝练就是想不通,心?里的毒火越烧越旺。
怎么?就不见祝荷对他那么?好?了?
这三天?里,祝荷绝大多数的视线俱在长河身上,这让他非常不愉,非常烦躁。
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嗜血疯狂的念头一次又一次激烈地冲撞融合。
祝练绝对不是顾忌后果?的人,可心?里有?道声音在告诫他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