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心想,她能不肝火旺盛吗?一边是跟死人一样的骆惊鹤,一边是跟疯子一样的周玠,莫名其妙受气,气得她肝疼。
要不是为了祝荷,谁搭理?他们两个?
渡慈给长河开了个方子,让长河服用三日,长河最讨厌吃药,可不知为何听到?渡慈的话,竟是不由自主点了头。
“法师,你以前帮母亲找到?了我,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有个想找的人,她叫祝荷,是我的”
下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长公主捂住了长河的嘴巴,叫侍女把人拖下去了。
长河脚跟滑地,不甘心地伸出手?。
渡慈微笑。
接着渡慈给骆惊鹤号脉,脉象着实糟糕透顶。
渡慈看?向骆惊鹤,只见?他满脸冰冷,似乎对自己身体状况毫不在意。
“骆施主,冒昧问?一句,你想活吗?”
骆惊鹤极为缓慢地抬起眼帘,沉默良久,喉咙溢出一声?类似“嗯”的字眼。
“天生的弱症,无法根治,唯有调养,施主想活,烦请将我的话铭记于?心。”
渡慈交代了很多,交给骆惊鹤一瓶药,并写下四张方子。
长公主领人道谢离开,准备在静修半个时辰就打?道回府了。
渡慈继续看?下一个病人。
忧心不安的病人一个个进去,然?后欢喜地出来,这其中?的人有世家贵妇,亦有平民百姓。不管是谁,渡慈一视同仁,没有人敢借权势插队。
另头祝荷决定主动去找渡慈,途中?听到?香客口?里的话,立马去菩提堂找渡慈。
然?后就看?到?空智,本想与他打?招呼,突然?发现空智身后跟着两个衣着不凡的男女,一个裹着大氅,时不时咳嗽,面色白得病态,一个样貌明?艳,咬着牙齿不知在想什么。
祝荷歇了心思,走?了机会回头,蹙了蹙眉,心想为何那?对男女有几分眼熟呢?
奇怪。
来到?菩提堂,人山人海,祝荷都挤不进去,遂想了奇招,借草垛翻墙进去。
打?开窗户,瞧见?渡慈正在给一个小姑娘号脉,思及外面那?些病人,祝荷不免心疼渡慈,又怕贸然?出现惹他生气,兀自想个合理?的理?由去帮渡慈。
至午时,斋堂做了粥菜,几个僧人搬菜到?菩提堂前,分发粥菜给病人。
祝荷主动揽下给渡慈送饭的活儿,顺理?成章进菩提堂。
“哥哥,我来给你送饭。”
渡慈用湿巾擦拭干净手?,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祝荷:“我见?寺里忙,就想尽些绵薄之力,哥哥,我看?你好生辛苦,我留下来帮你吧。”
“不必,你将食盒放下就回去。”
“你赶我走??”
“不用你帮忙。”
“我不要。”祝荷倔强道。
“祝施主,我在坐诊,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祝荷皱眉:“那?什么地方我能待?”
“回家。”
祝荷要还嘴,又听渡慈道:“我送你。”
说罢,渡慈不由分说送祝荷出去,并将人全须全尾送回院里:“莫要待在外面,屋里暖和。”
祝荷撇头:“我没烧炭。”
“没事,我去。”烧好炭火,渡慈安心离开,留下闷闷不乐的祝荷。
这场坐诊一坐就是三天。
无论祝荷如何央求渡慈,渡慈都未曾松口?,就是不让祝荷帮他分担。
祝荷真?的是生气了,在屋里生闷气,可那?团火始终发泄不出去,她搬出那?日没有喝完的酒,一口?口?吞下去。
两坛子酒下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