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说:“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哭。”
随从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无奈叹了一声气?,“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听到这句话,薛韫山憋回滚烫的泪水。
终于安静了,随从轻车熟路将薛韫山拽回屋里。
“我?该怎么办?”薛韫山缩在角落,舔舐着遍体鳞伤的躯体,诅咒讨厌的和尚。
“这辈子我?最讨厌和尚。”他不怀好意地嘀咕。
随从思量,语重心长道:“少爷,事已成定局,您就不要?再纠结了。”
“少爷,您莫不是忘了,世上有句话叫做撬墙角?”
薛韫山态度消极:“撬不动。”
“哪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是不够努力而已。”
“你?在暗示什么?你?是眼瞎了吗?我?这些天还不够努力?”
“少爷你?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暗示,嗯咳咳,这撬墙角需要?耐心时间,也讲究技巧,慢工出细活,不能急。”
“你?一个?门外?汉懂什么?说得轻松,我?倒也想慢慢来,但再慢下去祝荷都要?和那和尚儿孙满堂了!”薛韫山不屑道。
随从:“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少爷不妨听听我?的意见。”
薛韫山眼神破碎,破罐子破摔地竖起耳朵。
随从摸了摸无色无形的胡须,老气?横秋道:“咱们来个?投其所好。”
“撒娇男人最好命。”
第94章 第 94 章 猫
再见薛韫山, 祝荷震惊了片刻。
“你穿僧袍作甚?”
眼前的薛韫山一改往日华丽的衣着,罕见地穿上海青色的夹棉僧袍,朴素单调, 除此外, 他还戴上了绒帽。
看着像从一个贵气十足的少爷变成初出?茅庐的小?和尚。
薛韫山没有?回答祝荷的话, 不露痕迹摆出?最好的姿势, 像是不经意道:“我穿起来怎么样?”
祝荷:“挺好看的。”
薛韫山有?了底气, 踌躇两瞬摘下?绒帽, 一颗光溜溜的脑袋闪亮登场,黑亮的头发不翼而飞。
目睹此景, 祝荷以为自己瞧见了被拔了毛的狸猫:“......?”
薛韫山仰首挺胸,摸了摸头,一本正经道:“怎么样?”
祝荷嘴唇翕动, 看不习惯,先是点了点头, 约莫是新鲜, 眼神一直瞄薛韫山的光头,然后道:“你剃光头作甚?”
“既然到?了这慈云寺, 我怎么着也得入乡随俗,是以临时叫僧人给我剃了个头。”
“你难道要当和尚?”祝荷打量的视线带上了几分戏谑。
薛韫山将戏谑看作好奇和喜欢,反驳:“才没有?,我就是想当个俗家弟子?玩玩。”薛韫山不会说他是在学渡慈,迎合祝荷目前的口味。
是随从说要投其所好的,薛韫山觉得非常有?道理, 兴奋得直接半夜去叨扰了休息的僧人,用钱和金佛完成了心愿。
反正他钱多。
“哦”祝荷语调拖长,对薛韫山的话半信半疑, 但也没追问,就道:“那接下?来就有?劳你帮我做饭了,不过哥哥他更喜欢吃斋堂师傅做的斋菜,你得跟师傅学一下?。”
薛韫山心里?讥讽渡慈事儿多,挑剔鬼,他还不稀罕给臭和尚做菜呢。
分明介意得要死,面?上薛韫山却?展露出?无懈可击的风度,笑?道:“包在我身上。”
“你想吃什么?我先做你爱吃的。”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祝荷说。
薛韫山得意地扬眉,口中溢出?愉悦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