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秋也咳咳,“没 钱,刚换了把 扇子 ,最近囊中羞涩,你看我都去傅鹤那里打秋风了。”
唯独阿夔想了想,把 买糖葫芦剩下的三个铜板塞进了白狐的爪爪。
月绫嫌弃:“不靠谱的男人,活这么多年,怎么能混成这个样子 ?还 没 咱们小 阿夔有钱。”
傅鹤和江映秋同时移开目光,看地的看地,望天的望天。
一旁茶馆忽然传来 抑扬顿挫的点评声:“要说 那楚国皇室,这可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楚国皇帝当场就被人家捏死,整个皇室连个屁都不敢放,还 有那百里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总说 他有多善良,实际上竟然就这个样子 。”
“楚国该内乱了吧?”
“想多了,乱不起来 ,楚国皇室的人又不是死绝了,但肯定是元气大伤。”
“听 说 就连镜宗那掌门都回来 了!”
“他回来 做什么?不是早就跟楚国划清界限了吗?”
“讨债啊,人家亲娘可是死在楚国,也是造孽,你说 那先皇,要专宠就专宠嘛,也没 人拦着他,他自己要纳那么多妃子 ,生那么多儿 子 ,回头又非要把 其他妃嫔全杀了,还 要把 人家生的儿 子 也赶尽杀绝,连娘家都不放过,也不怪人家回来 找他报仇了。”
“真是人面兽心啊。”
几声叹息,唏嘘片刻,又把 话题转开。
月绫拍拍额头:“行了,我得 先回去了,最近我那边好几座山塌了,搞得 到处乱糟糟的,我得 回去收拾一下,吃饭那天再叫我啊。”
傅鹤立刻:“也别漏了我!”
“再空手来 试试?”江映秋在偷摸白狐尾巴,闻言举起白狐的爪子 ,威胁地朝他晃了晃。
傅鹤屈辱道:“空手怎么了,我穷也是有尊严的,哪次吃完不是我洗的碗擦的地,就连你的菜地都是我浇的水。”
月绫夺回白狐尾巴:“我不是空手,而且我洗了菜。”
阿夔举手:“我搬的凳子 。”
江映秋绷不住了,揉了一把 白狐的头,“行行行。”
几人说 说 笑笑,互相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日子 ,摆手消失在空气中。
一如过去的岁月。
傅鹤负责的地方就在这边,不需要挪窝,靠在江边栏杆上欣赏远方的灯火,余光注意身旁还 有个人影,头也不回地打趣:
“怎么还 不走,现在就迫不及待要请我一顿?”
江映秋走得 最慢,扇子 搁在手边,俊秀面容渐渐沉寂下来 。
傅鹤折了根野草,叼在嘴里,瞅着他。
“这么多年了,还 在想啊?”
“死了很久的朋友,突然复活,然后又死了一次,是你,你什么感 受?”江映秋说 。
“应该挺复杂的,但很可惜,活了又死的是沈眠以,那我就只剩开心了,”傅鹤诚恳道,“你知道的,我俩关 系不好,他后来 还 搞出那么多幺蛾子 ,我很难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的感 想。”
“你还 说 我放不下,你不也放不下吗?”江映秋转头看着她。
“也是哈,仇人和朋友,都挺难忘的。”傅鹤笑起来 ,“当年我还 想过,要是我跟他打起来 ,你肯定站在他那边拉偏架,谁知道最后……”
“最后我俩站一边了,”江映秋无奈地刮了刮鼻梁,“真是世 事难料。”
“去喝酒吗?”
“没 钱。”
“殿下有钱,家大业大,老富裕了,我们去蹭他的!”
“好主意。”
“……”
哥俩头凑着头,一致决定认亲不能白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