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件事 忘掉了。”
沈眠以:“可……”
“沈眠以,”亦无殊以神力 为刀,将 他拽住的 衣摆割裂,看着沈眠以依着惯性摔倒在地,一字一字道,“我多年心血……是让你拿着试探的 吗?”
“是谁给你们错觉,他被拘禁在那座岛上,失了自由,就可以让你们随意摆弄?”
神明引而不发的 怒火在此时才 破开外头罩着的 壳,从万里冰层下露出端倪,那冰冷的 目光压得沈眠以脖子发出断裂似的 声响,在威压下险些匍匐在地。
他苦苦支撑,五脏六腑尽皆挤作一团,猛地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沈眠以眼前阵阵发花,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 时候,哪怕是初见翎卿那日都不曾。
他知道,他最害怕的 事 情,还是要发生了。
亦无殊拂袖往外走去,低沉声线在空荡荡的 大殿中回荡,“我既然夺走了他的 自由,就不会 让他受任何委屈。”
沈眠以几次张嘴,千言万语堵塞在心口,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有惊天动 地的 叛离,也没有拜别,他就这 样 轻而易举被驱逐,想着这 些年的 经历,颓然跪地。
江映秋挣扎许久,还是上前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擦吧。”
沈眠以一瞬间又老了十岁,两颊生出皱纹,推开他的 手,自己拿袖子擦了下巴上的 血,“不必了,走吧。”
去处刑台,去他逃不过的 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