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错了。
大错特错。
沈眠以难搞,但他还能骂回 去。
可这一个……
“祖宗!大人真的有事 要 去做!不是 开玩笑的,那可是 性命攸关的大事 !”
“他的事 是 事 ,我的事 就不是 了吗?”
架在城墙最高处的秋千上,翎卿随意荡着 秋千,前一秒脚踏实地,下一秒就飞到了高空,傅鹤看得心惊胆战,只是 他本人玩得漫不经心。
“我就是 怕打雷啊,让他回 来陪陪我怎么了?”
怎么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 来你是 在没事 找事 了。
傅鹤算是 看明白了,除了为难亦无殊,给亦无殊找事 做,翎卿就再没第二个爱好了。
亦无殊非要 关着 他,他就不可能让亦无殊过 上太平日子。
傅鹤舍命陪君子,“我陪您!我陪着 您行吗?您说要 怎么陪,我都可以!一定让您满意!”
翎卿以挑剔鱼篓子里的鱼,决定今晚下锅哪条的眼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 ,慢悠悠道:“不,我要 长得好看的。”
傅鹤忍气 吞声,“我把 脸遮起来。”
“更丑了。”翎卿停下晃动,托着 下巴端详他,“至少 不能比我丑吧,不然 我忍受着 打雷的恐惧,还要 忍受你,折磨谁呢?”
傅鹤:“……”
他受不了了。
这活他干不了。
傅鹤去找亦无殊诉苦。
他还真不是 找借口拒绝翎卿,亦无殊是 真有要 事 要 去办,离了他不行的那种。
亦无殊听完,表示这事 好办。
他打了个响指,霎时雷云逃命般遁走,晴空万里,别说黑云压城电闪雷鸣,瓦蓝的天穹如水洗过 ,就是 一丝杂色都找不出 。
“跟他说我回 来之前都不会打雷了,不用怕。”
傅鹤:“…………”
“呵。”翎卿双手环胸,提了第二个要 求,“我好无聊,找个人来陪我玩。”
他猜到傅鹤要 说的话,提先道,“不要 你。”
傅鹤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您要 什么样的人啊?”
“我要 玩男人。”翎卿说。
当空一道惊雷劈下,这惊世骇俗的话一出 ,傅鹤这回 什么话都没说,扭头就直奔亦无殊。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将翎卿的要 求传达给自家大人。
亦无殊险些摔了公文,“他要 玩什么?”
“男人,”傅鹤苦着 脸,“他说男人耐玩,他会小心着 点,不会随随便 便 玩死的,让您给他找一个。”
亦无殊:“…………”
这是 玩不玩死的问题吗?问题不该是 ……
“容我思考一下。”
他捏捏眉心。
傅鹤跪安了。
翌日,天蒙蒙亮,翎卿蒙着 薄被,睡得正香,一只手攥着 被角,正打算翻个身 ,楼下忽然 传来一阵阵噪音。
他还以为又是 亦无殊弄出 来的。
搬到这座岛上以后 ,亦无殊就和他分开睡了,“你也 是 个大孩子了,可以自己睡的,去吧。”
他说得慷慨,仿佛老父亲送别不愿意上学都孩子,实际上翎卿走得头也 没回 ,开开心心就搬进 了新居。
“终于不用再天天看到你了,真好。”他上楼时如此说。
怀着 这样美 好的愿望,美 美 睡了一晚,然 后 于第二日美 梦破灭。
亦无殊每日都要 离开这座岛,去往外面的仙山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