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 就 差在脸上写上几个字:你能拿我 怎么 样?
亦无 殊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天天气我 ,把我 气死了对你有什么 好处?”
翎卿脸还被捏着, 眼珠子 一转,认真思考起来。
“你还真的琢磨起来了,别想了, 死不了, 再说我 死了谁给 你热牛奶?”亦无 殊把他抄进怀里,“老实点 , 我 生气了,你今天没有小牛奶喝了。”
不喝就 不喝,翎卿拿他挡着海水,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海底寻找着,想找出方才在岸上呼唤他的东西。
可海底之下只有浓墨似的海水。
一旦安静下来, 耳边便只剩下了海水被破开的声音,永远望不到底的海底,连来路都消失不见, 仿佛要一路坠入地狱里去。
翎卿没觉得 害怕, 他就 是在这种环境中诞生的。在过去那些 年, 无 人可知的地下血潭中, 日复一日, 回 荡在洞穴中的只有那些 黑血一滴滴坠落的声音。
但 是并不清净。
那些 落下来的黑血里面凝着怨念和恶意,仿佛不断有人在他耳边发出怨毒的呻吟, 凄厉的大喊,还有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