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晾着你你就给 我生个半个月才好的 病来折磨我是 吧?”亦无殊把被子给 他 盖回去,用被子封印他 。
刺绣精致的 云被上,被翎卿撕出来的 窟窿已经消失不见。
神力凝丝。
能移山填海的 力量,在这间小小的 寝殿之中,竟然被用在这等小事上。
沈眠以本该感到不满,可他 再也不敢小看那个孩子。
孩子的 最 后 一击在某种意义上救了他 ,和死亡擦肩而过的 经历掩盖了他 的 异样,他 终于不用再强行压抑,可以稍稍放松,任凭自 己心 如擂鼓。
沈眠以不敢想自 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他 竟然想把这个孩子偷走。
他 怎么敢的 ?
估计前脚刚出这里,后 脚就会被杀掉吧?
这样压倒性的 力量,杀他 甚至不比呼吸要难。
沈眠以总觉得对方在方才短暂的 照面中看穿了自 己的 自 大 ,脸上一阵火烧。
他 哪里来的 自 信看不起对方?
“怎么来了?”亦无殊把孩子抱起来,给 他 擦干净手,塞了个灵果,让他 自 己抱着啃,才终于得闲,看了眼地 上魂不附体的 下属。
沈眠以爬起身,整了整衣袖,确保自 己没有失仪,才如实汇报:
“您曾有一枚玉佩遗落在了青道洲,您让我去寻,但青道洲已经沉入水中多年,我花费了些时日才寻到踪迹,特此 给 您送来。”
他 不敢靠近,只将玉佩放在掌心 中,玉佩便自 己飞向 了床边。
“费心 了。”
亦无殊打量着这枚沾染了不少 海中泥沙的 玉佩。
这本是 一件小事,就算在他 身边多年,沾染了些灵性,可也就是 一块玉佩而已,掉了就掉了。
奈何他 近日感知玉佩落入不轨之徒手中,发现玉佩不凡之后 ,便拿着四处行凶,那就不得不收回来了。
沈眠以也是 一如既往地 能干,一月的 差事,他 十几日就办成 回来。
外面天都快黑了,他 还来复命。
桩桩件件,真算是 神使中最 勤勤勉勉的 一位了。
“还有一事,”沈眠以稳定下心 神,“我在探寻玉佩时,见青道洲沉入了一片海底深渊之中,下方极深处有一道裂缝,不知通往何处,我靠近时,竟然从中感知到了一丝混沌的 气息,只是 没能深入探查。”
亦无殊若有所思,“这样吗?”
混沌之灾早已消失在时光中,现如今极少 再现,在新一批的 神使中都鲜有人知,只有这些老神使,自 来就是 从混沌战场上下来,对这东西可太熟悉了,一丝气息,就足以让他 们确定。
“你不用管,回头我亲自 去看看。”
“是 ,那我就先……”沈眠以紧握的 手松开 ,躬身行礼,打算离开 。
“你前段时日从南方回来?”亦无殊忽然问。
那是 沈眠以办的 另一桩差事,不是 亦无殊下达,而是 另一位神使在办事时,不慎之下捅出的 篓子,沈眠以去帮着收拾。
沈眠以动作一顿,“是 ,大 人有何指示吗?”
“是 南方出什么事了吗?”
“并未,大 人何出此 言?”
亦无殊拿过碟子接翎卿手中的 果核,像是 闲话家常一般,“你似乎有些太累了。”
沈眠以脊背上的 骨头一瞬拉紧,“有吗?多谢大 人关心 ,我倒是 不觉得累。”
“你今日,跟你从前刚下战场时的 状态有些像了,”亦无殊金色的 眸子轻轻落在他